还是她没有听见?
不会一下去没人了吧?
所以到底为什么没人来叫她?
天呐,她不会是被放弃了吧?
颜罗匆匆换好衣服鞋子,戴上项链,就是那破头发怎么都挽不好,她越弄越着急,越弄越烦躁,索性一把扯下松松垮垮插在头发上的木簪,抓着就跑下楼。
踏在木制楼梯上的闷响由远及近,正在吃饭的嵇家人和颜家三千金不由得抬头望去。
首先撞入眼帘的就是一截露出的脚踝,腕处纤细,跟腱窄长,小腿不是瘦过头的筷子腿,而是丰盈有线条的健康小腿。
开叉到小腿的旗袍衣摆随着动作如同鱼摆生涟漪,她匆匆跑下楼,未施粉黛的脸如同清水出芙蓉,生了张艳丽的脸却透出几分幼态,肤色被米白色衬得通透莹亮。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那头搭配起来不伦不类的红发。
“不是,你们怎么不叫我啊。”看见客人还没来,大家都在吃早餐,颜罗松了一口气,粗声粗气问。
嵇成蹊翻了个白眼,除了那头刺眼的红头发外,颜罗最致命的缺点就是那张破嘴。
一天到晚就是离不开吃和怼人。
能有好心人来给她毒哑吗?
他冷笑一声,“我们哪敢叫你啊,准老姨您老人家身子金贵,怕又被您怼啊。”
颜罗淡定自若地坐到自己的位置,“做的不错,继续保持。”
嵇成蹊深呼吸一口气。
不生气。
大喜的日子,他不生气。
嵇迩安有些担忧地望了老父亲一眼,“要帮你打电话叫赵医生来吗?”
嵇成蹊崩溃闭眼,“不用。”
被女儿气进医院数次已经够丢脸了,再被外孙女气进去,他还怎么混。
颜罗落座在颜南挚旁边,眼前的盘子里放了些小面包。
颜南挚顺手给她剥鸡蛋,腾出只手朝她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