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远也真争气,十八岁的时候,就习得了他的真传,自此之后,为他东征西战,魔教残余几乎斩尽杀绝,小门小派,凡敢违抗萧何的五岳剑派,最后都会落得个灭尽满门的下场。而五岳剑派的其他四派,经过了这腥风血雨的二十年,掌门人已都是华山弟子,什么泰山,衡山,嵩山,恒山均已名存实亡。
这一日,华山之巅再次上演灯彩佳话,比起当年的萧何与岳亦雪,有过之而无不及。天下但凡还有个名头的的门派,都来庆贺,诺大的华山几乎站满了人。
萧何协同自己妻子,一齐看着爱徒和爱女,喜结连理,双宿双飞,心中说不出的畅快,看着比自己更加年轻气盛的林之远,看着他已一柄长剑扫平天下的样子,萧何知道,自己戎马一生,已到了该隐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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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林之远比起当年的自己,魄力有余,而内敛不足,如此一个泱泱江湖,怎是仅凭武功就治理的了的呢?
林之远渐渐成为了五岳剑派的名义盟主,而身后的一切,事无巨细,还是萧何为其大理,如此辛苦,只为了自己的女儿能有个像样的归宿。
萧何六十岁,本该普天同庆的大寿,林之远为萧何推去了所有琐事,不待宾客,不接贺礼,省去所有繁文缛节,谢绝其他所有门派登门拜贺,只一家四口,带着几个萧何的弟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聚一场。
林之远的安排,也颇合萧何的意思,当盟主这些年,所有事都如他所愿,唯一烦心的,就是这人情世故,让他躲避不及。
生日宴上的酒,是林之远亲自去宣阳城买的,楼外楼,君子酒,是萧何与岳亦雪年轻时最爱喝的酒,彰显孝心。
一顿团圆饭,到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林之远才收起笑脸,缓缓开口:“当年师爷岳孤鸿,掌门之位传给你便能全身而退,为何师父做不到?”
萧何听出这话不对味儿了,握着酒杯的手停在桌上,没有说话。
萧欣妍心中害怕,直拽林之远的袖子:“你喝多了,在胡说什么?”
师娘岳亦雪,也只好打着圆场:“师父操劳都是为了你们,百年之后,一切还不都是你们的?”
林之远笑了,说道:“百年之后?我今天就有能力拿,凭什么要等你百年之后才给我?”
萧何也笑:“你觉得自己有本事了?”
林之远看着萧何,竟然露出怜悯的表情来,摇头笑笑,说道:“毕竟你是我师父,我忍你当了十年的太上皇,够了,徒儿已仁至义尽。”
萧何知道,这孽徒今日就要造反,手中无剑,酒杯已迎着林之远的面扔了过去。
林之远轻轻一弹,酒杯便碎,随即忽而一掌,便劈向萧何。
凌厉的掌风迎面而来,萧何抬手想还击一掌,却突然发现自己修炼了六十年的深厚内力却完全调不出来,而林之远的一掌,正中了萧何的胸膛。
萧何所坐木椅,在挨上这掌的一刻便应声而碎,而他自己更是被打的飞退数米,一口鲜血喷出,只觉得胸口剧痛无比,好像所有骨头都碎了一般
岳亦雪和萧欣妍都吓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林之远。
岳亦雪飞奔到萧何身边,想查看自己夫君的伤势,却看到了他绝望的眼神,自第一日林中相遇至今,自己的夫君驰骋天下,向来无所畏惧,她从未从丈夫的眼睛里看到这样的眼神。
转头恶恶的看向自己的徒弟林之远,岳亦雪狠狠的喝道:“孽徒,你要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