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能沾光,以后呢,以后你儿子,你儿子的儿子,还能跟你现在一样吗?”
“新社会了,怎么,跟你有关系的人死不得,人家那边有关系的人就能死,你啊,自己掂量吧。”
“我这边有个姓谢的,在那个叫文闯的人刚走回来,就给摁住了,不仅是这个文闯,跟罗平有关系的人现在都摁住了。为什么闹这种动静,就是因为有人要安稳。”
“不仅我在动,滇省那边也有人在动,我,滇省,以及姓张那个的意思都是就这样,别继续往下闹了。”
“你真要一次性,把我们这些都得罪死啊,这点事情都听不进去。”
“我们这边,放陈涵离开,你也不要把罗平怎么样。”
叶海潮嘴角轻抽,“陈涵跟我有什么关系……”
魏老半点客气没有,“那这些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姓张的和这边不清不楚,他比谁都想要安稳,起码最近两年要安稳,我也是这个想法,滇省那边同样如此。”
“话就是这么个话,你不能听,我也没有办法。”
魏老不等叶海潮开口,直接把电话挂断。
接连两个电话,让叶海潮气得狠狠一拳砸在车门上。
林冬夏嘴角抽抽,扭头看向窗外。
他和叶海潮的香火情,怕是一下就用完了。
叶海潮是个有人情味的人,答应帮林冬夏这个忙,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今后怕是再要帮忙,都会掂量一下。
我的死活,算不得什么。
不然张公子那番电话,不会提都不提我。
但人都要脸,特别是魏老这种人,他提我一句,叶海潮就得顾及这个面子。
叶海潮回过头来,盯住我良久,轻声一旁的司机说了一句话。
当晚,叶海潮没有杀我。
他在郴市扣了我四天。
林煜没死,半个嘴巴被切掉,如同槟榔吃多后口腔癌的患者一样。
认识叶海潮真是我的福气,我一辈子两次坐牢,两次都跟他有关系。
第一次是当年走私,这是第二次。
他没有杀我,也没有就那样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