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马什家族的船员趴在甲板上，摆出一些怪异的姿势，这似乎是某种常人难以理解的方式，一种用于表露情感的方式，它们发出的声音已经从最开始字正腔圆的人类语言彻底变成无意义的长鸣。

……

眼看着迷雾中，小艇的灯火逐渐远去，丽贝卡深皱着眉头对迈洛问：“她们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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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潜者，大部分的传闻和少数书籍中都用这个名字称呼这些海底生物。”迈洛这才发现自己讨论了半天却完全没有提到过这水中种族的称谓，说完又补充道：“那不是很正常嘛，你看看陆地上又有哪一教派不是跟信徒说‘好好干啊你下辈子一定大富大贵’的。”

她转过身望向那些伫立在迷雾中的身影。

…

深潜者已经习惯了以上位种族的身份自居。

此时，船头甲板上，船员还在大声地宣唱誓言。

“就是人类和深潜者的后代啦。”迈洛点头道：“血脉足够浓郁的混种在成年之后就会逐渐显现出深潜者的样貌性状，看起来这些船员都很有希望成为永生深潜者族群中的一员，只要在他们变得能完全适应水底生活之前不要遭遇什么意外就行。”

丽贝卡能听到混种与深潜者之间谈话的声音，却听不懂它们所使用的语言。

但似乎被什么声音叫住了，于是船员趴在小艇的边缘，尽可能地贴近着水面，与水底下那几道灰暗的影子进行了一番低声交谈。

而“交谈”的这一步似乎并不在计划范围内。

这一次，小艇上的女人已经不见踪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口腐朽的箱子，不出意外的话里头装的就是来自于海底的财宝，是深潜者对自己子嗣们的“奖励”。

你无法判断那到底是婴儿在啼哭，还是某种发情的动物发出的声音。

…

艾伦的脸上立马露出了为难的脸色。

他一路小跑着从船头来到船尾的上层甲板，绕过丽贝卡的位置，凑到迈洛的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