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洛的反应非常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不过冷漠里面夹杂了一点点语重心长:
“按照惯例这个时候你应该放狠话懂不懂?像索托斯啊伊姆纳尔祂们那样,说点狠话,比如说,我诅咒你接下来三个月口腔溃疡什么之类的,这才是反派的正确退场姿势。”
…
最终,至高母神的身躯彻底溃散成满地的血浆。
引得在场所有信徒眷族以及黑山羊的幼崽痛苦哀嚎不断。
甚至将近八成的黑山羊幼崽直接就原地自爆了,崩碎成无数肉质碎块散落在原野的草地上。
再加上夜魔的双翼从始至终都像绞肉机刀片一样在原野上驰骋着,整片城郊的原野,包括墓地范围,都被一股浓厚的鲜血气息笼罩在其中。
不过这些已经不值得迈洛去注意了。
他把严从城区拉过来,本意就是让他负责处理这些相对比较繁琐的工作,自己好认真去研究那些相对比较复杂的东西。
比如,那块肉茧里面活过来的新生儿。
…
迈洛一直以为最后从肉茧里爬出来的怎么说也得是一个混种级别的靓仔,要么头皮上全是眼睛要么脚掌上全是手指之类的。
可最后从那肉茧内挣扎着把身躯拖拽出来,且最后把包裹住自己的污浊胎盘撕扯开,跪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的……
是一个四肢健全,且也没有多长任何一种身体结构的正常人。
并且还是一个体型修长的成年男性。
…
“什么叫做……”
“我没有上祂的当。”
“却也没有识破命运的捉弄。”
迈洛两手揣在风衣外兜里,踩着悠哉轻快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那肉茧所在的位置。
他仔细地端详着前方几米远位置地面上趴着的那个赤身裸体浑身覆盖着粘液的男人。
在对方还没有抬起头之前,迈洛就隐约有一种预感——他似乎见过这个男人。
只是想不起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
直到“新生”的男人将头颅扬起,直面迈洛那一刻。
迈洛的目光进入了短暂一瞬间的呆滞状态。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还有几分恍然:
“渡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