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酒吧,灯火通明。
侍者们搬出一桶桶的窖藏酒水摆在大堂,任新晋战士们自取自饮。
“你们说,那个沙克人靠谱么?”一个人类男性佣兵坐在桌边,猛灌了一碗酒下去。
围绕着这桌的都是些‘外族’,有那么七八个。
他们平日里也不见得是多么斯文的主,但被豪迈的沙克人包围,彼此之间又不太熟识,交流起来就要克制许多。
黄俊下意识朝白发青年的方向看了一眼。
路北游的面前摆着一个木杯,还剩着半杯酒。
从酒宴开始,他就只盛了这么一杯,时不时端起来啜饮一口,一言不发。
如果不是酒面确实下降了,黄俊估计会认为对方是在怀疑酒里有毒,装装样子。
那个叫霍步阳的年轻人坐在他身边,一直单手按着武器柄。
那戒备的样子不像是来赴宴倒像是来打仗谈判的护卫。
相比之下,自己的弟弟黄杰刚刚成为战士,又难得有别人请客畅饮的机会,现在已经喝趴在地上了。
得意忘形,一点警戒心都没有。
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一下。
黄俊摇摇头,随口说道:“谁知道呢。”
“至少他挺大方的。”
除了酒水,桌上的吃食也是随撤随上,直到饿鬼般的战士们吃圆了肚皮为止。
让黄俊惊讶的是,这里还有家乡的白米饭。
清甜软糯,品质甚至要比自己以前吃的糙米还要好。
这里的气候可不适合种植稻米。
可见艾达招待他们的用心。
在成为战士前,在场的人大多数都是些穷光蛋,有的在老家都饭都吃不饱,就指望着能在雷霆竞技场翻身。
乡巴佬们此刻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他们享受之余,也是对艾达充满了感激和钦佩。
现在酒吧里最热闹的就是艾达所在的那一桌,不时有沙克人欢呼着上前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