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谁暗面君主?”路明非勃然大怒。
“你以为我是那种躲在阴沟里扣小算盘的低能儿?竟敢把本座误以为是什么暗面君主……有眼无珠!”
“胡说八道的老逼登,你已有取死之道!”
他气急败坏。
踏马的,路明非本来还以为杜登这个老登能找出什么真相……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
果然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指望这些井底之蛙看穿真相是不可能的。
举世皆寂,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战斗!
也只有自己一个人,才能在这个已经过于城市化的世界做那正确的事、战那正确的战!
“战!”
路明非大吼一声。
“咐”地一声,在他的裤子里,神光棒高高竖起。
刚刚还在天地间飞舞的漫天大雪仿佛都停止了,一股惊人的威压从路明非的身上迸发出来。
一道接天连地的巨大光柱从他身上照出,那灼目的光芒像是从天穹正央笔直地传下,又在大地和天空之间反复回荡。
所有人都惊恐地闭上了眼睛,在这堪比太阳的强光中连连后退。
路明非的光柱太过耀眼,就连这片已经陷入极夜的西伯利亚雪原,都彻底被他的光芒所照亮!
“这是……什么?”
路麟城吃惊地看着正在发生的这一切。
这绝对不是混血种能够做到的事情……他自己就是混血种的最巅峰血统,哪里会不知道混血种的极限?
路明非这发光堪比超级赛亚人爆气的样子……这踏马的又是什么厉害招式了?
。
。
。
“和蔼!任何邪恶,都将绳之以法!”
路明非摆出战狠昊京的经典结算姿势,大吼一声。
所有的雪花都被吹得逆射,无与伦比的力量从路明非的身上爆发出来。
强绝的气流四射,那是君主的威严。
路明非猛地睁大眼睛,从他的眼睛深处迸射出金色的光芒。
他的气息无处不在,他的威严和愤怒仿佛实质。
在这股气息的加持下,路明非对着恐惧的人群咆哮道。
“杀!”
那不是一个字或者一个音节,而是一道命令,焚城之令。
命令下达的瞬间,血腥气如罡风那样吹过雪原。
末日派的士兵们那全副武装的身躯被罡风吹得如落叶般四散,他们的血肉都如灰尘般被吹散,化为一股浓厚且带着血腥味的红色暴风雪。
这是死亡的意志,曾经出现在绘梨衣身上的神迹在路明非身上重现了。
但是此刻路明非所呈现出的,则是远比绘梨衣的“审判”还要暴烈和残酷的命令。
当他说出死亡的时候,真的死亡就降临,世间万物都是他的镰刀,要顺他的心意,在肆虐的风雪纵横斩切,不分敌我地剥夺生命。
裹着鳞片的罡风瞬间席卷了整个车队,将那些坦克车和装甲车卷入其中。
士兵们如同被钢铁的洪流正面冲击,有人转身逃跑、有人跪地求饶,还有人却只是呆呆地看着。
但是无论采取的是怎样的行动,到头来他们都是一样的无力。
所有人都是一样,只能任凭自己的身躯在下个瞬间就被那股迎面而来的红色暴风雪吞没。
躲在后方的元老和驾驶坦克车的士兵们都看到了这恐怖的一幕,他们这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于是惊恐地想要逃走。
但是……可能吗?
当然没可能了!进入到战狠昊京状态下的路明非,可是虽远必诛的!
结果就是谁都没能跑过死神的镰刀,这些人甚至连坦克车都出不去,就无声地化作了一具具静静坐在车里的血色冰雕。
这些人形冰雕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化为碎片,他们那挂着大片血色冰凌且浑身干瘪的外观看起来,就像是几具已经风化了几百年的古尸。
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言灵制造的效果,它似乎并不存在于已知的言灵序列表,只是狂泻的暴怒与暴力,把一切生命都洗刷和吞噬。
类似“审判”,威力和概念却远超绘梨衣的审判,路明非将其命名为“月色血风暴”。
无论地位高低、无论血脉强弱、无论年龄大小,所有人都一样,所有人都要死。
这就是路明非的伟大之处——他公平!
杜登博士化作了一具硬邦邦的冰雕,保持着惊悚地瞪大了眼睛的姿态死去了。
路明非的杀戮命令是可取对象的,但是他只排除了男孩和路麟城,杜登博士的死活他才不管。
估计杜登博士到死都想不通,自己不过是说出了自己的推理而已,路明非为什么会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