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并不像路明非想的那样苍白荒芜，相反，透着巨大的生机和活力，经常能看到小鹿的影子在树间一闪而过，湖上白鸥追逐着鱼群飞翔，山形柔和如少女的脊背。

时值晚秋，根据山上的植被不同，山色从墨绿到苍黄，斑驳而绚烂，仿佛巨匠的笔触。

参天巨木在铁轨的两侧立起高墙，阳光的碎片星星点点落在窗上，莫名其妙地令人心安，仿佛疏离了世界，也疏离了各种各样的烦恼。

“西伯利亚其实是蒙古语，意思是‘宁静之地’。”零轻声说。“你不觉得这里很安静吗？”

“安静？没人的地方当然安静了。”路明非说。“不过你说的这句话让我想起某个动漫老段子……在这里说出来恐怕又有玩烂梗的嫌疑所以我还是不说了吧。”

“没用的东西，走开我来！”

他蛮横地把奥丁战神从马上一脚踢了下去，然后自己抓住缰绳。

奥丁战神不敢反抗路明非，只得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跟在后面。

身高接近八米的八足天马斯莱普尼尔，背上骑着身高一米八的路明非，这一幕看起来颇有种小马开大车的滑稽感。

路明非确实喜欢开大车和骑大马，但是他不喜欢在三次元里骑大马，何况他骑的是真的马。

“驾！驾！驾！”路明非大叫道，一边拽动手中的缰绳。

斯莱普尼尔对自己被路明非骑在背上有些反感，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顺着路明非的命令前进，只是零看着斯莱普尼尔到处乱跑的样子，总感觉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

“你会骑马吗？”零问路明非。

斯莱普尼尔的后辈太过宽敞，以致于他们甚至能在上面摆上几张椅子，临走之前路明非把源稚生办公室里的老板椅也搬走了。

“别小看我啊，我可是有驾照的。”路明非得意洋洋地说。

“在高考完的那年我就去学驾照了，我科目一、科目二和科目四都是一次过的！”

“那科目三呢？”零好奇地问。

路明非露出尴尬之色。

“也就考了那么……四五次吧。”他支支吾吾地说。

“不过原因不在我身上！我每次考科目三的时候都有老头开三轮车专门狙击，不给他五块钱就捣乱那种。”他苦着脸说。

“有这种老逼登捣乱，我怎么能学得好车呢？”

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路明非这种一听就是狡辩的蹩脚理由，只能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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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沉默了下来，路明非闭上了嘴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