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再挨一巴掌的。
那一下,到底是从未有过的新鲜感刺激着他有那种奇怪的想法,还是......他本就这么无耻又混蛋。
最终确认,自己是后者。
何斐燃抚在岁妤长发边的手背上青筋毕露,幽幽脉络横亘绵延,直到挽起袖子的手肘处消失。
极致的力量和柔弱,他却好像被牢牢制住,哪怕是逃脱都没有丝毫机会。
更别说,他压根不想逃。
“是。”何斐燃自暴自弃地承认了,大掌从柔软手背上覆过去,执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如果岁岁想打,那就打吧。”
“我不躲。”
温热的气息浮着妥协,从岁妤半偏着的那一边黏糊蹭过来,不断轻啄着她的唇瓣。
她被男人话语里那点暗藏的情绪惊到,一时竟未曾想起维持柔弱的人设,抬手便摸索着探到他额上。
没发烧。
神智看来是正常的。
何斐燃心间一阵无力,却又觉得好笑。
好整以暇稍稍撑着身子,给岁妤留出个好喘息的空间来,语气含笑,“没疯,没病。”
不,可能还真有些小病。
精神病。
但那也只是对心爱之人本能的原始冲动,连被她打都觉得是甜的。
久居高位,他却好像骤然失了胜券在握的信心和理智,只能全凭女孩的反应做出相应调整。
这在投资里,是大忌。
但他偏偏——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