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杖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响动,此刻却无人在意。
周围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实在是想不到为什么一个来兼职的侍应生敢这么和孟大少说话。
孟庭柳面色淡淡,并未因为穆至这话动怒,反倒……有些微不可察的欣喜。
妹妹。
这个称呼连带着眼前叫嚣的愚蠢男人都清秀几分。
孟庭柳指骨摩挲着掌中柔嫩的小手,眼中隐晦的欲色翻腾,目光一错不错地定在岁妤脸上。
“你怕我吗?”
岁妤眼睫半垂,略显滞涩地摇了摇头。
孟庭柳心间竟诡异地生出一丝隐秘得胜的炫耀之心,墨黑的眸子抬起看向穆至。
“哥哥,我来找你回去……妈妈她说她想见你。”
岁妤随手扯住穆至身上的衣物,软声为刚刚系统所下的任务再添上一把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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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记忆中那个总是慈和的女人,她也想要她多活几年。
如果不按照剧情进行的话,那个系统的目的是不是会被阻碍,亦或是……有了更强大的动力?
岁妤很期待。
穆至穿着一身极其贴身的衬衫,扎进黑色西装裤内,将身上那点薄肌的线条贴合顶出来。
能被岁妤扯住的,自然也只能是脖子上系着的领带。
岁妤和穆至两个人都没在意,唯独孟庭柳。
幽深晦暗的眼神顿在紧紧揪着暗色领带带那玉白指尖上,无声的硝烟弥漫,很是不爽。
穆至后背一寒,也暂时顾不得现在这点不太明显的感知,看向被保镖压制着的贺州。
哪怕清场,那些离得远远的目光也依旧凝神贯注落在这边。
“贺州,刚才就是你试图对我妹妹动手动脚?”
穆至从系统那儿得到刚刚发生的录像,心里那股火全都要冲出来似的。
系统将目标定在贺氏,眼前的贺州又听说是贺家那个最受宠爱的情人生的孩子,目的怕也是为了用这个做引子,达成想要的结局。
正好,各取所需,他来当这把刀。
贺州被反手压着,“呸”了一声,他怕孟庭柳,那是因为孟家,可不代表眼前的这个低贱侍应生能对他大呼小叫。
尤其……他现在还看到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
这里那么多人是和他一样家世显赫的公子哥动不得,现在来一个这么跳脱出来自寻死路的蠢货,贺州理所当然把自己被压制的屈辱转移到他身上。
“你是找死……啊……”
穆至从旁边的桌球台上随手捡了颗球,径直砸向他。
“你真的很吵。”
押着贺州的保镖僵住,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他继续压着贺州让穆至骂,好像他是穆至的手下似的。
可要是放开贺州......
保镖看向自己真正的老大,还是老老实实继续压着贺州了。
孟庭柳微微偏首,眉尾略显诧异地挑起,显然没想到刚才还有些畏缩的人怎么只过了一会儿,就变化如此之大。
也当得上是岁岁的哥哥。
岁岁~岁岁~真好听。
孟庭柳可有可无将视线挪回岁妤脸上,俯身,深邃的眉眼在半宴奢靡的灯光下,融融曳出一槲柔意。
“既然找到人了,我送你去要去的地方。”
那么着急,指定是很重要的事。
否则,这么干净纯粹的一樽玉人,也不会到这么脏污的地方来。
也就是何斐燃,才会开个这么无趣又恶臭的会所。
岁妤听不到孟庭柳内心独白,更看不见他顷刻间放柔的神情,只能从细微的声音里判定他好像没有任何狭昵意味。
再配上不知道什么人传出来的闷哼声,和接连不断的倒吸冷气,岁妤抿唇想要后退,又被身后盲杖的冰凉触感给止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