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露在明面上的,便是夏墨弛呆愣站着,不肯撒手且力道越来越大的钳制。
岁妤轻瞥一眼浑似保镖的夏墨弛,视线一转便将架子旁摆着用来做装饰的剑抽出来。
没开刃,但反射着亮光,依然透着股冷兵器独有的威慑力。
偃乘没什么反抗之力,或者说他压根没想反抗,就这么抬头看着岁妤,唇边的笑愈发肆意。
他感觉出来了,岁妤身上没有杀气,她不想杀他了。
这肯定就说明,自己已经在她心里有了点分量。
那那些杂碎的想法便毫无意义,他只当这是同岁妤的情趣便罢。
岁妤打眼一瞧就知道这人生不出什么正经心思来,未开刃的剑挑开他身上衣袍。
极尽侮辱意味的举动,却让反剪双手跪在地上的偃乘陡然轻笑出声。
甚至,在觉察岁妤的剑尖挪开时,自个儿就直直往那上面撞。
伤人自然是伤不了的。
但他胸前的衣襟,全都被这丝毫没收着的力道挑开,半露出肌理线条流畅、分明的腹肌来。
挺直着肩背在岁妤面前展示,偃乘漆黑的瞳仁都好似亮着光,“你再往下划些。”
夏墨弛脸色黑得已然不能再黑,伸手想要薅住他的后领,却骤然被冷着脸、凌厉看过来的偃乘挡住。
眨眼间,两人竟已然交上了手。
岁妤知道那点毒奈何不了偃乘多久,他愿意被自己控制,那只是基于他意动之间的情趣而已。
到了夏墨弛手上,自然就翻脸不认人,动起手来也毫不含糊。
屋内噼里啪啦桌椅倒地的动静很大,叫等在外面的岁颢、掌柜的,以及一干小厮都缩着脑袋,生怕被波及。
眼见软榻上的被褥都要被他们一脚踩上去,坐在摇椅处悠哉悠哉看戏的岁妤才缓缓开口:“鞋脱了再踩。”
一拳砸在偃乘肩上的夏墨弛顿住瞬息,即将踩在软榻上的脚一软,半俯下身子。
便被偃乘侧踢脚扫在腰上,被重力击得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