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范武皱着眉看向屋子里满身秽物的刘志,臭得将鼻子重新捂住。
里面床榻上的母女二人已经穿戴好、被臭气熏的出来了,妇人搂着她奄奄一息的女儿很是吃力。
红玉几人赶紧上前,帮忙扶着。
满脸沧桑的布衣男人跪在范武跟前,“求官差老爷做主啊!刘家小公子刘志强行掳走我家女儿,欺负我们只是农户,想把我们一家都逼上死路啊。”
范武听得额角直跳。
大雍律法,强掳良家女,罚没半数家财。
大雍重农,对农户的补偿和律法偏斜更是明显,其中有一条今年最新颁布的,就是侵占农户财产、性命,一律重判。
这还是三个人,那额间全是血的女子活不活都还不知道......
范武死死闭上眼睛,“还不快请大夫!”
“刘小公子......刘志强掳民女、逼压农户,先押回大牢。”
他是爱钱,但这个前提是还能坐稳屁股底下这个衙役头头的位子。
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宣扬出去、叫人来看热闹的场面,就要自己收回去。
先把人带回去,口供、证词......都还有改变的余地。
岁妤几人在门口看着刘志瘫软得被抬上担架,所过之处皆无人敢靠近。
那抬担架的两个衙役,更是差点想直接扔了手里的差事寻死算了,这臭气......真不是人能抗住的啊。
岁妤眸光转向夏墨弛,引得男人摆手,“我没有......我又不会用这些手段。”
“最多喊人去听听他喝了加药的酒之后,说了些什么真心话,依葫芦画瓢给他还回去罢了。”夏墨弛小声嘟囔。
那臭气熏天,可不是他的杰作。
岁妤垂眸浅思,稍加思索便知晓应该是谁。
不过现在也不是管这个的时候,那人......不,应该说那定时炸弹,岁妤暂时还不想去接触。
“走吧,去看看到底刘志会被怎么判,我们也要开始上戏台了。”
岁颢屁颠屁颠跟在自己姐姐身后,手里巴掌大的金算盘“噼啪”作响,“哥,刘家罪名这么一叠,得吐起码六万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