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我好饿。”
玉白色琉璃般的眼眸垂下,凝在岁妤委屈神色上良久,连方才杀气腾腾的谢诩竟然都没任何动作。
一时间寂籁无声。
岁妤鼻尖抽了抽,哭腔更是快要溢出来,伸手便朝着沈却的方向要抱,“沈却。”
不过两息,沈却终究还是缓步走向岁妤。
身后披散的白色长发逐渐消散转黑,边走边解着肃穆的白金长袍系带。
长袍被脱落下来,拿在男人手中,现在他身上仅穿着件白色里衣,便再遮不住遒劲的肌肉。
衣襟随着走动的动作敞开些,露出紧实、线条流畅的肌肉,在他冷着脸的沉凝神色中,近乎叫人腿软般的强势。
岁妤抿唇,身上便骤然落下一身长袍,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后便被男人打横抱起,转身便朝门外走。
靠在沈却肩头上,纵使再不想理谢诩,但敏锐觉察到室内那儿传来的绝望落寞,到底还是从男人肩头悄悄往内看去。
谢诩一直沉默注视着她的视线便这样交错汇聚,眸中骤然升起灿阳。
没再往里看,岁妤埋在沈却怀中,觉得自己好像......似乎忘了些什么事情。
被亲到脑子都不怎么转得动,岁妤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便揪着沈却今天戴了的耳链绕着指尖缠玩。
一颗接一颗年识珠子坠着,每一颗里面都蕴含着大妖的祝福,是祭司才会佩戴的祈佑之物。
岁妤还只在胡姐姐口中听到过,没见过实物呢。
沈却无声叹口气,纵是对岁妤心大的性子了解透彻,还是有些难受。
她总是这样。
无论前一秒做了什么叫人伤心欲绝的事情,自个儿都还瑟缩着觉得闯祸了呢,下一秒便能毫无滞涩地将心神投入其他东西内。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岁岁,才是最澄澈最无瑕剔透的金龙。
抱着人大步往自己房里走,其中必得绕过莫夷则同随寤两个人。
随寤连架都不打了,拍拍肩上还没熄灭的火焰,满眼兴味地朝沈却怀里瞟。
稀奇,万年单身的白泽大人,竟然怀里抱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