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帘子被掀开,接连两道高大身影钻进马车,将本就不够宽敞的马车内空间占满。
帝宸这下脸色确实是真正地变黑了,冷冷觑他们一眼,神情危险。
沈晏亭耸了耸肩,主动服软,“大不了我们在你带着杳杳进去的时候不出声,在外面等你们总行了吧?”
但若是叫他们在宫里干等着,不可能!
这辈子都不可能。
岁妤将自个儿缩成一小团,尽量不要存在感那么明显,却被发现她这些小动作的沈晏亭一手便揽进怀里。
“杳杳现在当真是厉害了,跟着咱们的圣上学会先斩后奏,怕是后头,就要学会怎么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岁妤被逼问得连连后撤。
讨饶笑着,“是帝宸说得太突然了,我......我脑子有些晕,做不得数。”
本意便不是要兴师问罪,沈晏亭见好就收,揽着岁妤坐在车厢内,指尖按住岁妤手腕给她输送内力。
三人里,也就只有他有这般深厚的内力了,只要能叫岁妤好受些,谁多做谁少做也无妨。
马车缓缓驶向盛京郊外不远处的皇陵。
因为有岁妤在,帝宸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独自落寞地在陵室门口坐着,感伤自是散去许多。
将岁妤柔嫩的手严严实实包裹住,帝宸带着她在熙妃,不,现在应该说是太后的陵墓门口处跪拜。
“阿娘,这是我的妻子,岁妤,她对我很好。”
岁妤神色恭敬,双手平直交叠,行了个三叩首的大礼。
“阿娘,我是岁妤,唤我杳杳便好。”
帝宸向来盛着阴冷的眸中,像是乌云散去过后的万里晴空,满是释然与柔情。
“我小的时候您常说,就只期盼我做个普通的孩子,健康平安就已是最好,现在,我有挚友,有家人,还会有孩子......”
“您还不知道吧,岁岁怀孕了,是我的孩子......”
絮絮叨叨念叨了一大下午,连惯常会来插科打诨的沈晏亭都没来打扰,切切实实给了帝宸与岁妤独处的时间。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