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三年前他死,只是个意外?”
“你能安安稳稳当这个太后三年,也是拿捏住我的把柄?”
“我只恨,没有早点处置了你,才叫你有机会到杳杳跟前叫嚣,伤害她,你怎么敢?”
最后一句问话,帝宸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恶狠狠逼出来的。
随着字音落,从门口被押进来的几个婢女、太监跪了一地。
付氏陡然一惊,这些,都是她的心腹,被安插在宫内自己想要探听消息的各个岗位上,纵使事发,也决计牵扯不出自己。
但是,现在,这些被她认为是最深钉子的心腹们,一个个跪在地上。
身子发软,却被脑袋上的阢板牢牢盯住发髻,不敢有半分松懈,否则便会扯着整个头皮都被硬生生撕开。
她完了。
哪怕是方才同帝宸叫嚷,她的底气也在现下被连根拔起,她再没有能威胁到帝宸的底牌。
“看着她,岁娘子未醒,她便这样盯着吧。”
帝宸同沈晏亭一道转身离去,脚步匆匆,已经没有心神再来关注一个下场既定之人的感受。
沈晏亭边走边吐槽,“所有能为熙妃娘娘母家平反的证据,我都已经收集好了,随时都可以昭告天下。”
当年熙妃私通事件背后,其实还牵扯到了她的母家——程大将军府的谋逆案。
在帝宸登基后,虽熙妃被洗刷干净私通的罪名,但其母家却仍然被扣了顶谋逆的罪名。
只是在“暴君”的罪行面前,这点家的污点暂做不提罢了。
帝宸不是能压抑着性子的人,那道先皇临终前恶心人的圣旨也压根没有那么大的效力,一切只不过是多种因素叠加,才叫他们隐忍不发。
这次他从边关回京,便是找到了这些证据。
今天在宫内商量的,也有这桩事情。
只是......在这紧要关头,出现了些不可抗的因素,放缓了些他们的步伐,但绝不会让他们遗忘掉该做些什么。
谁也没想到,付氏多逍遥些日子,竟还成了伤害岁妤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