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妤正半阖着眼眸放空呢,便见林述溦打了帘子进来,一身玉白长衫,发尾隐隐还坠着水汽。
珠链勾住他几根发丝带落下来,将沾染水汽、平日里落落君子般的男人更添上几分勾人的气息。
尤其是那双沁着滚水的眸子,就这么抬眼望过来,便让岁妤顿觉后背发麻。
林述溦今日......好不一样。
岁妤半撑在床榻边沿,定定看了他半晌后,低颤着鸦睫想要起身,便被大步走近的林述溦握住肩头。
身后被塞了只软枕,岁妤就着男人的力道靠坐在床头。
期间男人润湿的发尾落在她腰腹上,不至于沾湿衣衫,但透着股暮春时节的寒凉,被岁妤捻在指尖,直直往她身子里钻。
小小打了个冷颤,便被林述溦察觉到,“是冷吗?”
唇边递过来一碗晾得正好的温热蜜水,林述溦的声音裹着水汽,尤为抓人,“这几日你本就有些不舒服,不要逞强,多加衣物才好。”
岁妤小口小口抿着蜜水,眸子亮晶晶的,不想喝了便偏了偏脑袋,林述溦也不嫌弃,一口将她还未喝完的蜜水斯文喝完。
“夫君今日......有些不一样。”岁妤扯着他两缕发尾湿润的头发,在指尖缠绕着当玩意儿拨弄。
林述溦放好杯盏,闻言眉眼含笑,音色温沉,“哦?那岁岁同我说说,今日我有何不一样?”
岁妤眸光轻颤,闪过一丝调侃的笑意,仰面倾身凑近林述溦,“夫君今日看起来,尤为可口。”
这句话叫岁妤说得百转千回,尤其是最后那两个字,缱绻勾人得几乎能在人耳畔转上十八道弯。
林述溦也确实被她这短短一句话弄得怔愣、半抱着岁妤的身体僵住,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的新妇惯常便是在床笫之间,都有些害羞放不开的,今日竟会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