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会是我一人的皇后。”
岁妤心跳蓦然漏了一拍。
垂下的眼睫缓缓抬起,看向与自己平视的男人,“为何?若是那晚,圣上只当是个意外便好,总有人比我更貌美、更合您的心意。”
“可那不是你,我就想要你。”帝宸的声音很坚定,不容拒绝。
发了疯一样的想要她,要她成为自己的皇后。
只要一想到她会是自己名正言顺、唯一的妻子,帝宸便觉得欣喜万分。
第一眼,他便认定岁妤了。
岁妤手抵着男人胸膛,躲开他的啄吻,“这是公主府,我还要见人呢。”
若是真有些不雅之处叫人看出来了,她也不用活了。
帝宸顿住,幽深晦暗的目光紧紧盯着岁妤,到底没继续,低垂的眉眼处深色愈浓,“那不如杳杳和我说说,那春宫图上有些什么罢?”
“又或是忍痛割爱,送我两三本瞧瞧?”
岁妤蓦然瞪圆了眼睛,有些羞愤,“你偷听我们的谈话?”
“这怎么能叫偷听呢,”帝宸明目张胆耍无赖,“我不过是在等你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
“这园子这么大,总不能不允我在墙上歇歇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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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妤扭过头去不想看他,更不想回答他。
便被擒住下颌强硬转回来,灼热的视线凝在她唇上,呼吸喷洒,却硬生生克制着没吻下来。
“今日饯花神,杳杳总得给我做点东西,以慰我相思之情。”
与花朝节类似,只是少有人会在这一日提到。
毕竟若真有情,花朝节那日氛围那般好,早就捅破窗户纸了,也不会等到今日。
但若非要这么强扯,今日女子送心上人礼物,也能看作是表白心意。
是以帝宸这么问,便是想找个借口要岁妤给他点答复,哪怕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也好。
委实是退好大一步,将主动权全盘交托在岁妤身上来。
若是叫端阳公主、太后那些人见了,指不定会以为他是鬼上身,才这么好讲话的。
打一棒子还要给颗红枣呢,岁妤眸光一动,便转身拿起石桌上还未折完的花环。
“这个?”柳枝圈圈在纤长的指尖晃悠着,岁妤自个儿说出这句话时都觉得有些心虚。
帝宸视线凝在她身上半晌,嘴角半勾着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一触即分。
“成,杳杳送我什么都成。”
正说着,岁妤却视线凝在转角的那条小径上,骤然身子一僵。
被半树开得正盛的桃花遮挡的小径上,鸢尾后头跟着的,是林述溦。
一身仙鹤绯袍官服,云凤四色花锦束带上系着今早她迷蒙着双眸为他绑好的丝绦,走动间随着步伐摇摆。
但凡再走近一些绕过那株桃树,便能清楚看见她此刻被旁的男子提起腰肢、拥入怀中的模样。
岁妤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心跳如擂鼓般,忙不迭拍了拍帝宸的肩膀,“快走,我夫君过来了。”
帝宸皱眉,视线若有似无随意往后扫了眼,便又落回岁妤脸上,“怕什么,被他知晓了你还能早早便做我的皇后。”
这人毫无顾忌,丝毫不懂岁妤有多惊慌,甚至还能有闲心抚着她发间零星停留的几片花瓣。
岁妤推拒的那点动作,在他看来似乎和毫无伤害的小猫亮爪一般,只能亮出来吓唬人。
帝宸将他棱角分明那张俊脸凑近些,“杳杳如今是在求我,难不成不需要付出些什么?”
他一说这话岁妤便能猜到他在逗弄自己,可心跳加快、紧张到不行,岁妤也腾不出脑子来想那么多。
双手捧住他的脸,一下便在他脸上、唇上印了好几个轻吻。
今日出门赴宴,岁妤定是要妆点自个儿的,是以等她恍然回过神来时,帝宸脸上已然印了好几个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