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们自己先出去?”王期觉得这座古堡里实在是太奇怪了。
先前怎么没感觉到,这里连窗户都是高到他们无法窥视外面画面的,三年前,他们来这里的时候,是这样的吗?
记忆似乎也被蒙上了一层纱,想不清楚记不清明。
“你在上面待着吧,看你脸上都没什么血色了。”谢斐卿拉住岁妤,没让她再跟着走下去,“早餐也没吃,现在没时间也没闲心弄这些,你就先在三楼待着。”
“刚好……也要有个人陪在顾竟身边。”
“不能落单,不是吗?”
有理有据到岁妤都不好再辩驳。
“好。”岁妤微微扬唇笑了笑,动作干脆地进了顾竟的房间,将门关上。
谢斐卿站在原地愣了几息,忽地无声笑出来。
这副样子,倒是有些三年前的喜怒不定样子了。
自从前两天和岁妤见面后,她就是乖乖坐在角落里的柔顺模样,差点都让他忘记,当初是怎么被岁妤毫不留情扇巴掌的场景。
舌尖顶了顶腮帮,四下无人时罕见露出几分与平常不同的狠厉和乖张来。
转身下楼,谢斐卿随手掷出团轻烟又融进顾竟房间。
床上的顾竟睡得更沉了,眉头紧皱,像是在做什么噩梦似的,就是醒不过来。
岁妤坐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眉眼间俱是冷凝的冰霜,摊开方才缩起来的手掌。
嫩白的手心里,躺着一根浓黑硬挺的发丝。
垂眸从领口处又翻出另一根昨晚揪下来的头发丝,更长一些,拿在手上都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孟生云死了,却还能触碰到她,其他人的反应不清楚,但根据推测,应该是看不见孟生云的。
连带着被孟生云抱在怀里、和他有接触时岁妤明显不对劲的神色,都会被人下意识忽略掉。
第一次出现在古堡里,顺着小腿一路往上的亵玩,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大,其他人却好像根本没半点疑惑。
就连上前问她的顾竟,都只是疑惑她皱眉。
皱眉而已?
她明明……
还有那股鼻尖总是挥之不去的水腥味……
所以,是只有她才能碰到、看到孟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