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起指节,指骨磕碰在门板上先是敲了敲,放大点声量,“文封?”
没有人应声。
谢斐卿手上一用力,径自推开门,稍显有些岁月痕迹的门板被推开,往墙边上弹两下,露出房间里面的场景来。
死一般的安静,床上的被子都没有睡乱、躺过的痕迹,像是一个没有人住过的新房间。
“文封不可能这么爱干净的。”
王期都快哭了,天知道这些男生里就他还会打扫收拾一下自己的房间,其余人,那都不乱成猪窝都算不错了。
尤其是文封,当了一辈子锦衣玉食的公子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怕是从来没主动铺过床、整理过房间。
现在干净整洁成这样,连个人影都没有,显然是不正常。
非常非常得不正常。
谢斐卿一连推开其它三扇门,里面都是和文封那间房一模一样的场景。
好像这些人根本就没来参加这次聚会似的,消失得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一起在这儿待了两三天了,昨晚又一起聚会,恐怕就连王期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做梦出现幻觉了。
“顾竟呢?”岁妤冷不丁出声问道。
不自觉便将顾竟忽略掉的众人心中一凛,王期轻声“嘶”了一声,拔腿往楼上跑。
才上了两节楼梯,停下脚步转回来,“话说,在电影里,像我要是这么单独行动的人,是不是死得最快?”
这个问题问得非常高水准,成功说动其余人跟着一起上去。
岁妤落在最后,想要自己往楼梯走去,又被走出房间的谢斐卿单手抱起。
“早晚鞋子都会被弄脏的。”你又不可能抱我一路。
谢斐卿神色很淡,情绪也毫无起伏,在岁妤面前连笑也无,要不是手上动作依然温柔,恐怕其他人还会以为他换了一个人。
“在我眼前,就不会让你变脏。”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