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还是他紧紧贴合着岁妤肤肉的那只大手。
更糟糕的还有……岁妤不小心将桌台上摆放着的小摆件弄倒了。
坚硬的摆件掉落在地面上,偏偏就没铺地毯,发出一声闷响。
她能清晰地听见,对面本来就急促的敲门声音渐缓,随后跟过来的,是犹疑的脚步声。
什么原因,会让谢斐卿的房间里传出这样砸东西的声响?
顾竟眉尾一挑,直觉地不甘走开,指骨敲击在门板上,重重两下,透露出焦急。
“谢斐卿,谁在里面?”
岁妤的后背陡然惊出些冷汗来,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净了似的,软塌塌窝在谢斐卿怀里。
叫着谢斐卿的名字,问谁在里面,答案,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
身边腰侧上紧密贴合着的那只大手滚烫,似乎完全忘了应该要拿出去了。
门外,是顾竟一下一下、越敲越重的声响,“谢斐卿,开门!”
“你是死在里面了吗?说话!”
怎么听也不像关心,却比焦急更多了些烦躁,以及猜中真相的炸毛。
直到门外的名字陡然变成——
“岁岁,开门。”
岁妤的心脏停跳一拍,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耳畔的热气感受到她略有些起伏的心绪,低低的笑声钻融进她耳道里,“岁岁是在害怕?”
这答案哪怕岁妤不回答,谢斐卿也有了答案。
偏过头去,岁妤手上没什么力道地扯住点他后脑位置的头发,当成着力点往他那边靠了靠。
青梨果肉被指尖碾碎后迸发的丰盈香气猛地加重,谢斐卿喉咙发紧,一瞬间便有些干渴。
想……吃个梨子解解渴。
大手穿过岁妤手臂,从腰间环抱过去,掌在岁妤后脑处,极其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发旋,“别怕。”
岁妤房间门上落下的那符纹暗暗闪着光,从阁楼传来一声轻响。
顾竟眼神一厉,在那儿闻到了岁妤身上的气息,看一眼谢斐卿房间,透过那薄薄一层门板,似乎能看穿里面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