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身上的香气愈加浓郁,掌控心蛊的主人却好像从未有过想唤醒它的想法。
他的岁岁,依旧只是他的。
至于其他的人,无关紧要,阙无没有这个心思去在乎。
久久没得到回话,屋内的气氛已然凝滞到了冰点,肃杀、低压的空气似乎要砸得人喘不过气来。
趴在地上的一坨却有了动静,大声痛呼着开始翻滚,等到他脸露出来的那一刻,手上已经握拳的几个人却并未好到哪里去。
颜言捂住嘴不敢让自己叫出声,却还是吓得两眼泛着泪花。
地上翻滚的陈瑞已经难受到生不如死,血管里的每一滴血液里似乎都包着一只虫子,痒到骨子里的酥麻。
手上胡乱抓着的动作顿一下又忍不住地继续,抓着疼不抓痒,滋味简直是比直接一刀子一刀子割他肉还要难捱。
作为旁观者的谢驰他们却看得更为清楚,陈瑞的脸上所有血管都爆出来,能将里面爬行蠕动的小颗粒看得一清二楚。
苗疆善蛊。
蛊寨里面,那钻进去的东西是什么压根都不需要谁来提醒。
一时间,谢驰、纪晏礼几人都觉得自己身体里似乎也有种痒得不行的冲动,忍不住想要剖开自己身体看看,到底里面有没有钻进去东西。
邵霆川凤眸冷厉朝他们一瞥,“只要你们不是像他一样到处乱跑,没人闲得无聊会给你们也弄这些。”
昨晚女孩已经警告过,不许乱跑乱动东西,自己作死要跑出去的人没死已经是好运。
不过是手段有些非比寻常罢了,也不算什么。
邵霆川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对女孩和蛊寨的维护,但……
事实确实如此。
谢驰挪开眼不去看那地上嚎叫着、却逐渐恢复正常面貌的陈瑞,瞄一眼沉默半晌不做声的岁妤,试图解释:
“我们只是没见过这些,第一次……有点怕而已。”
第二次应该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