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布局铺得越大,投入的资金更是不知几何,如果现金链断裂了,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些伺机而动想要吞吃猎物的豺狼虎豹,会给他们筹措的机会吗?
也怪她那两天身体不舒服,总觉得头晕嗜睡,一时没注意让岁袂自己做出那样的决策,造成如此严重的失误。
原先还以为都在自己掌控之内,现在……还要来劳心劳力拜见一个小辈。
陈怡帆的情绪很是低沉,但一想到早晨出门前,岁妤受着伤还要安慰她的模样,便也觉得没什么不能忍受的了。
岁氏绝不能倒,不仅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岁妤。
凭什么她女儿的东西要被岁袂那么随意挥霍,心下已然打定主意,这次问题解决了,岁袂绝不能再插手岁氏的重大决策。
脑子思绪转着,又开始混沌沌地疼,陈怡帆正难受着,就听见自己极其熟悉的一道声音。
“妈妈。”
声调软软,是在她身边一贯的依赖。
陈怡帆恍惚间,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女儿,随后彻底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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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两天的安眠药吃得有点多,又加上她自己有在吃其他的药物,产生副作用了,休息两天多喝水,把药性排出去就好了。”
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将陈怡帆身上的检查仪器撤掉,“不是什么大事。”
岁妤蹙着眉倏尔松了一口气,方才差点被岁母骤然晕过去的样子给吓得浑身发软。
好在傅氏常年备着专业的医疗团队,第一时间就上来给陈怡帆做检查,在知道没什么大问题之后,才没有被送去医院。
说话间,陈怡帆悠悠转醒,迷蒙着眼看过来,“杳杳?你怎么在这里?”
岁妤握住她伸过来的手,轻声应答,“我和……同学一起过来的。”
傅清辞眉间一动,对这个称呼并不避讳,带着医生上前两步,“伯母您好,我是傅清辞,岁岁的……同学。”
看见傅清辞,陈怡帆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坐起来,她的教养不允许自己这样随意躺着。
岁妤赶忙按下她,“妈妈,你身体不舒服,别乱动。”
“伯母您先前吃多了安眠药,和其他药物混杂在一起有些副作用,现在身体不舒服,不用计较这么多的。”
傅清辞找了个稍远的位置落座,避免给躺着的岁母造成不必要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