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瞮在水里将手上练剑磨出来的老茧浸软了才敢在岁妤脚腕处摩挲,就怕又听见她娇气地喊疼。
其实还是他心疼,若是手上粗糙的老茧将岁妤柔嫩的肤肉上刮出红印子来,那便是想替她受罪也不成的。
这点经验,裴璟瞮已经多的不能再多了。
身后的脚步声传来,正沉溺于洗脚的裴璟瞮一抬头,就看见谢晟之眸色沉沉朝这边走来。
此生没有过这样快的速度,裴璟瞮一下便用自己的衣袍将岁妤脚擦干,鞋袜一律穿戴整齐,待到谢晟之走近之时,已然是瞧不见半点.
岁妤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怔,“裴璟瞮!你是发疯吗?”
裴璟瞮被骂也没什么反驳的,耸了耸肩一副无赖样,总之是打定主意不想让谢晟之那狗贼也看着岁妤玉足的。
反倒是谢晟之,似乎并未察觉到裴璟瞮对他的明显排斥,一掀衣袍也席地而坐。
“这儿风景不错,杳杳不介意我也坐下来看看吧?”
岁妤现在正生裴璟瞮的气,对谢晟之倒是没什么不满,双手后撑稍稍往后仰,也抬头去看湛蓝如宝石的天幕,“这又不是我家的,谢阿兄想看便看。”
“哈哈……杳杳果然大方。”谢晟之低低笑着,伸手将岁妤额间落下的那点碎发拂至一旁,“发髻都散了,不若回马车上,最近我刚学了灵蛇髻,正巧配你这身天水碧的衣裙。”
岁妤眼眸熠熠,忙不迭点头,“好啊。”
谢晟之手巧,惯会弄些这样的新奇发式,又或是带她去宴门天试新出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