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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臬司衙署,两间并排的屋子灯烛均亮着,其中一间却无人。
裴璟瞮身体前倾,恍若下一瞬便要暴起伤人的猛虎,气势骇人,“谢晟之,我最后警告你一遍,杳杳不是你能肖想的。”
若是他愿意及时放手,或许他们两个人还不会走到不择手段的那一步。
谢晟之脊背平直,哪怕是身处臬司,哪怕是正在被人威胁,也不见半分慌乱。
只那神情,不像岁妤面前温润的模样。
“杳杳已经与我成婚,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你有什么立场在这里叫嚣?又以何种身份在这里替杳杳妄做决定?”
“她不是孩童稚子,有自己想要的东西,知晓自己是否愿意,不是任由你下决断的玩意。”
不等裴璟瞮回答,连续话中带刺,手掌扶在方桌边缘,青筋毕现,“若以兄长身份,你当不得杳杳的主,若是以爱慕之人,你更比不得我名正言顺,裴璟瞮,一介莽夫如何护得住她?”
就如同这回的套。
背后之人刚巧要扯人做筏子,裴璟瞮便变着法儿地把自己往里面送。
即使不是自身所愿,但结果就是杳杳必定会为他们烦忧。
这等莽人,如何担得起重担?
还有年少时杳杳的失踪,他连自己身边的不对劲都察觉不出来,竟想跟他抢人,莽夫之流。
裴璟瞮一窒,果断绕开这话题,“杳杳与我一同长大,你说,若是我出事,我们两个之间,她会偏向谁?”
答案毋庸置疑。
谢晟之知晓,这是独属于裴璟瞮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