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对我做的事情,又哪里算得上是哥哥?”语调低吟,分明是放狠话,被她说出来总觉着带了几分甜意,连骂人都像是在撒娇。
裴璟瞮被她勾得眼前发昏,下意识再放轻了点儿对她的桎梏,被这小狐狸抓住机会便挣脱,红着一双眼往床榻里头缩。
“杳杳本来也不是我的妹妹,这个哥哥,是情哥哥啊。”
半跪在床榻之上,裴璟瞮脊背肌肉紧绷,长眉入鬓,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死死盯着眼前瑟缩却硬要强撑出一副厉害样子的娇人儿。
往日对她的容忍、爱护、克制,全都被这桩突如其来的婚事打碎。
跪行到床榻最里侧,宝蓝色衣袍和缠枝花纹的绣被交织在一块儿,裴璟瞮却想着要是正红便好了,许是更衬眼前此景。
挥手来打他的柔软被他握在掌心,特意带着往自己肩上的伤口摁,已经被撕裂一次的伤口如愿开始淌血,渗透衣衫,染红了肩上刺眼的宝蓝色。
掌心里的小手在颤抖,极力想挣脱控制不去伤害他,裴璟瞮笑得畅怀,“杳杳,我知道你心疼我。”
耳垂上濡湿的舔舐触感让岁妤周身止不住的颤栗,“裴璟瞮,你就不怕我告诉老夫人?”
“哈,”短促又揶揄的笑音低沉,在岁妤耳边颤着,濡湿温热的触感愈发重,“杳杳舍得吗?”
一语双关。
他笃定,岁妤舍不得老太太为她担忧,更舍不得他裴怀序被众人诟病。
十岁被他爹带着上了战场,十三岁一手长刀就能斩敌军将领于马下,裴璟瞮哪怕被裴老将军取了“怀序”的字,也从学不会什么循规蹈矩。
他要的就去抢,抢不过拿命拼,更何况是从小就被他视为妻子的岁妤。
军营里的兄弟戏称他从不管脸面、只争抢输赢也确实没说错。
厚颜无耻地仗着杳杳对他的不忍心,一步一步抢占她的底线。
可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不过一次寻常的出兵,短短三月,回京竟然就是她和谢府二公子谢晟之成婚的消息。
谁能不发疯?
他没有当场削掉谢府的门匾就已经算是很有理智的了。
等了整整三天,他在老太太那边转了好几圈,不经意地露出肩上被匪贼砍伤、重新亲手撕裂透出衣衫的血迹,惊得老太太连连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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