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许久，她问道：“总管，属下想不明白，遥想当年，商骑十二侯为大商立下赫赫战功，理应是大商的功臣，可是……”

“他们又为何会落到这样一个下场？”

落叶归根，死后入轮回。

然而大商却把他们变成这副模样，无异于斩断了他们往后投胎转世的机会。

这样的手段，何其残忍！

总管叹了口气，说道：“你应知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去。”

“只要摆在面前的利益足够大，那么对于某些人来说，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做的。”

闻言，赵怡娇躯不由得一颤，下意识地问道：“哪怕是曾经为他们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的功臣，也可以如此这般利用？”

“……”

总管不禁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经历的多了，自然就懂了。

商骑十二侯的实力强大无比，在这片大陆上几乎是无人能敌的存在，以大商王朝的帝王秉性，又如何会让他们前往中州。

把他们留在手上，永远成为攻城拔寨的利器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想到这里，总管看了眼道心逐渐破碎的赵怡，没有去安慰，反而是向场上看去。

现如今，他更好奇季白的身份。

不仅仅是刚刚出现的昊天，更是因为他竟然让屹立在金字塔巅峰的肆一主动选择妥协，这个年轻人背后究竟是何等势力？

与此同时，季白也无比纳闷。

他不断打量着面前这个浑身笼罩在巨大黑袍之下的男人，陷入沉吟。

按理说，他现在还没有请鬼上身，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个没有鬼灵的小卡拉米，何至于让肆一主动跟他道歉示好？

其中定有猫腻。

这时，肆一继续说道：“莫非公子不愿接受在下刚才的建议？”

季白挑眉，抬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