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徽鸣不愧是楚家后裔,他对‘花沤奇术’所造幻境的理解远在寻常人之上。
听完宋牧星的讲述,立刻发现其中异样。
“你刚刚说在日食的过程中,周围万籁寂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宋牧星道:“是啊,怎么了?”
应徽鸣摇摇头:“这很奇怪,天降异象之时,普通人的正常反应该是惶恐不安才对。即便没有抱头鼠窜,也不可能那么安静,更何况现场还有一个小姑娘。”
听他这么一说,宋牧星突然想到了很多曾经忽略的细节。
当年天降异象,花猫儿被吓得不轻。宋牧星将她带到陈叔夫妇面前的时候,这个小姑娘还哭得很厉害。可他刚一转身,花猫儿的哭声便立刻消失了,就仿佛被隔离到另一个世界一般。
应徽鸣继续问道:“在幻境里,你看到村民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是吗?”
“没错。”
“那就更不可能了!人在遭遇危险的时候,应当会和熟悉的人抱团取暖。在田地里收芥菜的村民那么多,怎么可能就那么傻愣愣地站着?”
宋牧星忙道:“或许是我当年没看见呢?‘花沤术’基于我的记忆构建构筑幻境,我没看到的东西自然不会呈现出来。”
应徽鸣哼笑一声:“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们楚家的奇术了!若‘花沤’只能重现中术者看到的东西,那当年我的父辈们如何用此术屡破奇案?”
宋牧星蹙眉,诚恳地问道:“还请先生指教!”
应徽鸣道:“人之所感有五,眼观形,耳听音,口尝酸甜苦辣,鼻嗅香臭鲜糜,肤感疼痒冷热。五感互相配合,方得感受世间万物,日月东升西落!有时候眼睛没看到的东西,耳朵,鼻子却在默默地帮你‘看’。”
宋牧星一脸茫然,不知应徽鸣的意思。
应徽鸣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抬手朝宋牧星身后掷去。
只听叮当一阵脆响,铜钱在铜镜上反弹数次,径直朝宋牧星的后脑勺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