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鹅怕热,但是也不是很喜欢冷。冬天是一个令她舒服的季节,她喜欢把屋子烧的特别暖,之后窗子留一个缝隙通风,这样住起来才舒坦。
所以,赵大鹅成了周春文嘴里的“小败家子”。
虽然表姐周春文特别听话的,也让赵大鹅把炕头烧的特别热,但是免不了会觉得赵大鹅半夜也要给窗子留个缝,有点另类。
一大早,外边白雪皑皑,虽然雪并不大,但是这么冷的天,仍旧把院子盖的白茫茫的一片。
赵大鹅刚醒,就听见表姐周春文在窗户外边鼓弄着,似乎在找一个既可以开着窗子,但是屋子又别降温的法子。但是很显然,周春文的智商不允许她想的这么多……
这根本就做不到嘛,外边零下二十来℃,屋子里零上十七八度就很难了,再开个缝,就勉强七八度了。七八度这个温度,对周春文来说,是冷的。虽然承受的住,但是免不了要盖厚被子。
“大姐,别忙活了。我告诉你,要是在窗户外边搭个架子,蒙上塑料布,就好了。这么简单的法子,太容易了。”赵大鹅脑袋藏在被窝里说道。“不过那种就像扣大棚喽,虽然暖和,但是看不见真的太阳了,要隔着塑料,我就看不清这个世界了……”
“今天就让我爹搭架子,蒙塑料布。”周春文说道:“大鹅你看世界应该出屋,在屋里看什么世界。一大早,我听说,昨天你爹好像和你爷爷吵起来了。”
赵大鹅懒散的揉了揉眼睛:“吵呗。就那点破事。我爷爷一定是觉得下雪了,我奶奶在芭篱子蹲着难受。但是很明显的,我爷爷想多了。就算不是下雪天,蹲芭篱子也难受……”
周春文明显愣住了:大鹅说的好有道理。谁特么蹲芭篱子能得劲。不过下雪天,就更遭罪了。
“我爷爷一定是拿孝道,压我爹。不过这事我爹可整不了。就算是我,我也整不了。王桂香那可是咎由自取。没事冤枉我干啥呢?”赵大鹅心中不喜,想起那天的事:“大姐,你说王桂香是不是有病。你就说存折丢了就得了。那不是死无对证吗?丢了不也就是没了。报警也行,干什么都行。那都没事。只要她说存折没了,谁也怎么不了她。
但是她心眼坏呀。非的特么的说我偷得。这不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进去蹲着吧,反省反省,要不她再闹下去,我们家可就家破人亡喽。谁摊上这么一个脑瓜子有包的老头老太太,这日子没法过。
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头两年我们都穷的不行,我爹和我三叔也过来了。现在一看钱没了,那天也没闹。反而是我奶奶说钱丢了,让我偷了。最后查出来被她借给我……不对,被她给我老姑,我老姑不承认。这哥俩才闹的。”
赵大鹅起来,穿上了衣服。被周春文吵得睡不了懒觉,便起来了。
出去拿柴火烧火,反正冬天大多数的时间,就是烧炕,或者烧炕的路上。
周春文负责做饭。
不得不说,周春文做饭还是很好吃的,起码做的有滋有味的。比程锦湘做饭好吃。
赵大鹅一想起老娘做的饭,虽然不至于特别难吃,但是程锦湘只会炖菜,啥都是炖的。
土豆炖豆角,土豆炖土豆,豆角炖豆角,白菜炖土豆……
“大姐,买点豆腐,冻上。我想吃冻豆腐了。”
周春文愣了愣:“豆腐匠他们家做豆腐,整个的。咱们出豆子,他不要钱。豆腐渣给他。这么省钱。”
“做一个有点多吧,万一过几天我不爱吃了咋整?”
周春文无奈的说道:“别事多。你吃的比谁都多。没有菜的时候,大葱你都拿起来啃。”
赵大鹅尴尬的嘿嘿一笑。
“我也会做豆腐,那玩意有啥难的?”突然周育仁从屋里走出来说道:“这又不是拍电视。做豆腐,是个人就会。不就是整点黄豆,煮了碎了,放点卤水,就成豆腐了。这个没啥难度。”
“你有卤水没大姨父?”赵大鹅一脸无奈的问道。
周育仁尴尬的低头:没有卤水。
卤水这东西,需要自己调。具体怎么调,不知道。
“对了,大鹅你不说卤水点豆腐。那个卤水有毒吗?那你咋还吃豆腐?”周春文突然想起来。
赵大鹅曾经唠叨过,什么卤水有毒,吃多了不行的话。
赵大鹅也确实说过,不过冬天没什么吃的。无非就是土豆,白菜,酸菜,萝卜。
别的没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