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详细的情况说说。”
送信的人对看一眼,上前一步声音压的很低,泾阳最近发生的事,全都仔细不漏的说了一遍。
贺图听完背手起身站去窗边,望着繁华喧闹的乌溪府,温声沙哑的吩咐一句。
“即刻备船我回船场,你们随常家女眷一同回去,夫人……有没有受到惊吓?”
“回大掌柜,夫人一直宿在书房未出半步路,”送信的人诚实的回答话。
“知道了,备船去吧!”
贺图吩咐完烧了手里的信,下楼交代了一声回船场了。
傍晚贺家老夫人处,少了许久以来的阴霾沉重,昏暗的花厅里没有点灯,只有祖孙二人坐着说话。
老夫人不停的摩挲着拐杖上的鹿头,脸上慈祥的笑容,真如八九十岁的老寿星。
“你眼光不错图子,你媳妇当得起贺家主母的身份,等明儿见到她,把我屋里的那樽……”
我想给她一封和离书,随常家女眷一同带去,”贺图打断了老夫人的话。
“不可能,贺家不可能给陈丫头和离书,你若执意如此一意孤行,除非老身死了管不了,否则想都不要想。”
老夫人慈爱的目光陡然冷戾下来,步履蹒跚的走到贺图跟前,伸出苍老的手摸贺图的头。
“图子,不要仗着老祖母愧疚你,就无所顾忌的改变贺家的规矩,你为陈丫头改变了很多规矩,老祖母都依了你,唯有此事不行,以后休要再提此事。”
“你记住,贺家的主母,只有死没有和离,她嫁进我们贺家,生,便是我重孙儿的娘子,死,便是贺家的鬼,祠堂里她与你永远是在一副牌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