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躺床上怎么想怎么不放心,过完年得眼不错的看着人才行,不然幺娘真能背着他弄死税保。
……
寿喜背东西回寨子前,跟鱼波精他们约定好了,次日傍晚拎着兔子南码头汇合。
结果第二天下午起来,就急呼呼的想去码头,还是他阿爷说了几句,他才老实的等傍晚背筐去城里,一个人站在码头东张西望的,手里拎着冻硬的兔子等人来。
眼瞅着天都黑了,既没看到骗他的人,又没看到鱼波精他们,他耷拉着头,嘟囔着说鱼波精他们骗他,踢着脚下,一副没精神的朝东城门回。
穿过东城门还没十步路远,骗他的人笑眯眯的出现了。
“这不是寿喜嘛!又去打兔子了?今儿怎么就打了一只兔子?少是少了点,不过我可以带你去找大夫……”
鱼波精一猛子窜过来扑了人,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扯下背筐给人脑袋套了,接着就是几人的拳打脚踢。
“叫你缺德骗人,没良心的烂东西,一个傻子都骗,踢死你,”宣义照着那人胳膊就用力踢。
筐里传出惨叫声,还有走调的哭喊求饶声,哀哀的说再也不敢了。
宣义看给人打的出气多进气少了,拉了鱼波精兄弟俩住手,蹲下给人里外搜了一遍。
找出十几文钱给了寿喜,又把地上赖皮衣服扒了,目送寿喜安全回了寨子,三人才把衣服送去当铺卖了死当,拿着卖衣服的钱买了零嘴高兴回村了。
……
去年过年冷清清的很木落,今年过年则是大变样了,非常的热闹有年味,门口没事时都是走动的身影,偶尔还有精细鬼陈幺娘打闹的声音。
大年三十的晚上,年夜饭更是热闹的响炸天,饭罢门口聚集着众人,放了几回奢侈的烟花,一直热闹到很晚才各自散了。
老艄公留下了幺娘兄妹,眼神示意他们进屋说话,花氏白天跟冬花娘忙了一天,晚上年夜饭吃完就回家休息了,守岁的事全交给了其他人。
俩兄妹进屋抱着火盆坐下,跟老艄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老艄公不停的磕着火盆,看着夜越来越深了,屋里也没旁人,他才不疾不徐的说了留人的事。
“幺娘,你愿意给你母亲嫁人吗?”
“啥?”陈锄头听了脱口而出,他一脸以为幻听的表情看向老艄公。
“我问你们兄妹俩,愿意给你阿娘嫁人不?”老艄公不避讳的又一次问出口。
“嫁……给谁?跟阿叔你吗?那我没意见的,”陈锄头结巴的红着脸问。
“不是嫁给我,这么些年我跟你们阿娘就跟兄妹了一样,我没想过娶她,是葛官爷想娶你们阿娘,他很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