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刁钻精叹气的答应了。
当天夜里睡觉时,陈幺娘翻来覆去的想半天,拉着她母亲的手说了情况。
“阿娘,白日刁钻精他们卖的鱼胶钱,可能是瞎子买去的。”
“瞎子买去的就瞎子买去的呗!咋了?胶不能卖给他?”花氏问道。
“不是不能卖,是瞎子打听你死没死,”陈幺娘把泼皮怪的话,原样学给了花氏听。
花氏听完倏然拉紧床沿,“他个老不死的砍头鬼,给我的药真有问题?”
陈幺娘在黑暗里紧紧盯着她娘的表情看。
“阿娘你帮瞎子干什么事了?竟让他哄的你吃药了?”
“没……没干什么事……”
“阿娘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跟我说实话?瞎子明显不是一个人,你有危险知道吗?”陈幺娘厉声问她母亲。
“瞎子每个月来的那两天,是北码头出盐船下水的日子,他……不在我的花船上,事后回盐院他会给我一贯钱,幺娘我从来没问过他的事,我一个字都没问,他的事我真不知道。”
花氏害怕的抱着闺女解释,眼泪刷的一下出来了。
陈幺娘听了心里稍微有点波澜,但起伏不是很大,瞎子上船的情况她知道,从不在船上宿夜,她莫名的想到了捡的三包盐,难不成盐是瞎子的吗?
“阿娘,从明天开始你尽量别出屋,我回头会跟他们说明情况,等年外咱们鱼胶卖了有钱了,我带你去别处住着,你别害怕。”
“可是能去哪住?去哪里都要钱的,”花氏抬手擦眼泪哭道。
“要钱不要命没事的,阿娘你还有我,不要担心,”陈幺娘回抱着她娘安慰。
次日早晨,刁钻精带着俩人背筐去了府城。
他们还是跟昨天一样,见穿的好点的人就推销,卖到中午嗓子都哑了也没卖出去,下午一边被地保追,一边瞅准机会卖,都傍晚了也没卖出去一块,打算背筐回去了。
“小五,昨天可能是我们感觉错了……”
“你们感觉没有错,昨天就是瞎子,”陈幺娘不动声色的呶了呶嘴。
泼皮怪要回头看,被刁钻精握紧手臂咬着嘴巴说道。
“别回头看,跟了咱们下午半天了。”
“啥?半天了?”泼皮怪闻言惊讶。
“嗯,过湖回去了,”陈幺娘嗯了一声背着筐,准备绕路从桥上回去。
“我们还回村吗?”泼皮怪又道。
“不回了去乌溪坡上,看看咱们的棚子去,”刁钻精说完背着筐跑起来。
三个人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打闹着你追我赶回了乌溪坡,到乌溪坡上很是意外,有种人少了的冷清感。
“咋回事?我怎么感觉乌溪坡好冷清?以前不管白天黑夜都很热闹啊!”刁钻精摸头四处寻看。
“可能都忙去了吧!”
陈幺娘说完快步去了他们的棚子,棚里空空的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