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娇死死的盯着鱼波精不敢相信。
兵丁们呵呵的笑着,夹小鸡似的把人捞出来,后面跟的小厮被一脚踢回去,盖紧盖子压上湿土,只听地下瘆人的惨叫声闷闷的,响了好一会才停止。
“陈鱼你敢这么对我……”
鱼波精不愿浪费口舌,一刀对着宣娇两个脚腕划拉一下,顿时血流如注,宣娇撕心裂肺的痛喊一声,脸色在火把下苍白如纸。
“放心不会让你舒服死的,你也别想舒服的死,你要是敢一死了之,明儿我们就把老大诓回来,让他替你承受你没受完的罪。”
鱼波精说完把提前准备好的药,扔给兵丁们笑道。
“哥几个给她止好血,莫让人死了,绿瓶里都是好药,两颗便足够犒劳哥几个宽宽心,今晚辛苦兄弟们奔波了,来日闲暇时我再请几个兄弟抚抚心。”
“三爷客气了,牡丹夫人呢!乌溪府谁不知道的芳名?一个就够抚慰兄弟们的心了,”兵丁们一副乐呵呵的开心欢喜。
“别碰我,陈鱼……陈鱼……你杀了我呀!你这么对我,公子回来不会饶了你的……
宣娇看鱼波精不为所动,她害怕的挥手挣扎,说什么都不肯吃兵丁喂的药,此时她真的感觉害怕了。
兵丁们可不怜香惜玉,宣娇挣扎的厉害,他们直接上手就打,两颗药一喂胡乱处理好伤口,人都没拖太远就排队等了。
鱼波精背身面沉似水,他心里到是想直接杀宣娇得了,是小五不同意,她说要折磨宣娇,还要用宣娇钓凤池回来,现在看来确实不死才是最痛快的。
五更天末,赌坊街惊慌的尖叫声平静了,宣娇昏死的像一团烂泥,一身乌糟糟的破败不堪。
鱼波精满意的让两个兵丁抬人,找到回归原位的陈幺娘汇合,心情飞扬的去了南码头坐船走。
路上陈幺娘看了看宣娇模样,嘴角上扬开心道。
“两只手能写会画的不好,回船场把手废了别留,也不需要她多嘴多舌说话,声音也别留了。”
鱼波精一边划船一边赞同的点头笑。
俩人中午到的船场,鱼波精上岸找到武平安,喊了两个可靠的人,抬死狗子似的把人抬去了船场刑房。
送到刑房的第一时间,鱼波精都不假别人手,利落的断了宣娇的手筋,洒些止血止痛药给人养着。
武平安见状小声道,“三爷为何不直接处理了?留着她浪费咱们船场的饭。”
“家主留着她还有大用,所以她待的地方,得你亲自注意了,要是有不听话的人靠近,你直接处理了不用回,”鱼波精拍拍手说道。
武平安闻言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定会仔细看她的。”
鱼波精走出去两步想想,回头温声交代武平安。
“她暂时嘴塞紧了,莫要扰了船场人干活,等家主回头问过话了,就不会多言语了。”
“我回去了,昨儿过年没节制,酒多了我得躺两天缓缓,家主因为天冷缘故,又卧床不起的,要是有人来拜年,你跟曹管家接待吧!”
“三爷您回去歇着,我看你这酒劲确实还有点儿,船场干活不急在一时,下傍晚你好些了,我让伙房送些温补的汤透透。”
武平安朗声对鱼波精说话,脸上都是真诚的规劝之意。
鱼波精交代好,回到自己住处要了热水清洗,草草吃了三大碗武大叔送来的饭,倒床睡到天黑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