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凤淳还是带着任务来的,凤淳兄弟俩的背后,有一个唐娘娘,不管他们兄弟关系如何,在外人看来他们都是一体的,凤淳凤池都深谙这个道理。”
“因此,即使凤池率先明目张胆的靠近了景王,凤淳也只能心里恼火却也无法,凤淳一直想表面保持中立,最后不得不依着凤池拢向景王。”
“阿英要知道兄弟相斗的核心,并不是打一架这么简单,更何况那还不是一对普通兄弟,他们分别都是各方的定身虎。”
“我斗你从来不会直接攻击你本人,我只会一点一点剪除你的爪牙,拔了你的牙齿,卸除你的四肢,留待你的小命活下去。”
“唐家兄弟明面靠近景王,在信王看来他们就是景王的爪牙,你说信王一派的人,能放过任何剪除唐家兄弟的机会吗?”
石彩英听出兴趣来了急忙爬起身问道。
“有什么比一劳永逸好?你看东城门寨子从来不留后患,他为啥还要留后患?”
陈幺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讽刺,“因为东城门不需要兄弟手足之情,也不需要体面的兄友弟恭,更不必忌讳自己父亲的想法。”
石彩英有点迷惑了,两儿子打的头破血流了,你不拉架喝斥还任由他们打,打到最后你说要兄弟手足情?这么逗?
陈幺娘看阿英的表情叹气道。
“做父亲的,谁不想自己儿子仁义善良?一个儿子斗倒了另一个儿子,却没有伤害败的那个性命,这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相反你如果不放过你兄弟性命,你即使赢了也是出局的命,你没有宽仁治世之心,你在你老子的心里,阴毒心狠不堪仁君为世,你呀沉不住气不仅落了天下人口实,还成了你老子的磨刀石。”
“所以你算准了那信王的人肯定来?”石彩英忽然明白了陈幺娘的自信哪来的。
“就他们那对憨批兄弟,我用膝盖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心思多疑诡诈,满心满眼都是有傻逼要害我,不晓得攘外先安内的的道理。”
“阿英既然对八方茶楼没留恋了,就劳烦你对田文鹰吹吹风,道理掰开了、揉碎了、嚼烂些,莫让人抓了你的话把,”陈幺娘拍了拍石彩英的手交代。
石彩英抬手理了理垂下的发丝柔声道。
“你放心吧!寨子那边你怎么打算?”
陈幺娘没了笑容迟疑道,“寨子的人大概会随芙蓉船没了,你……阿英想留谁?”
石彩英低下头想说要留舅母和舅舅,但是知道不现实,想说留表姐更不现实了,最后她摇摇头表示没什么人想留的。
“寨子以后会是林尚存的了,你如果舍不得百花寨,可以随时回百花寨住几天,百花寨和陈氏船场经过御批不会消失,”陈幺娘说了她能保证做到的。
“这就够了,我想说留舅舅和舅母的,上次见舅母发现她已不是从前的舅母了,”石彩英苦笑着调换了坐姿。
陈幺娘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我回去了阿英,我大哥因为贺大人前几天的事,现在撂挑子不跑鱼胶活了,我要回去劝劝他赶紧带人走。”
“你也悄悄安排准备着,老大最多不会超过半个月就得走,这段时间你多帮帮贺知府。”
石彩英用力点头笑言,“我会一直帮到公子离开那一天,且不会让他拿到一粒粮食。”
陈幺娘对石彩英的上道表示满意,离开茶楼坐马车去了隆兴寨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