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月打开门,陈幺娘站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石彩英。
“阿英好久没见,想不想我?”
石彩英冷着脸,“我要死了,想你干什么?”
“什么死不死的?也不怕伤我的心难过,有我在,怎么会让你陷入危险中不顾你?”陈幺娘牵起石彩英的手笑。
伴月轻轻的走出去带上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小五爷若是这般说,说明小姐跟她安然无事了。
“你就哄我吧!你有什么能耐不让我死?你真有能耐的话,你们寨子的林尚存还敢去船场转悠?”
石彩英冷笑着抽回手坐去妆台前,拿起梳子梳着散下的发丝。
陈幺娘不要脸皮的跟过去,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拿出一株簪花,走到石彩英背后,手拿钗花轻轻的绕去镜妆晃了晃。
“我跟老大去船场办事时,路过一家首饰楼看见这簪花特别,问掌柜此花什么名?”
“掌柜说,此花是有名的雪海香十里“素馨”,我一听觉得香十里不就是你吗?我回去就节衣缩食,省简刮了牙缝血给你买的,阿英喜不喜欢?”
石彩英伸手接了花爱惜看半天,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你不遇上难事不会来哄我的,你是不是来催铁……”
陈幺娘拿出皱巴巴的帕子,看着镜妆里哭的泪脸,仔细的给她擦干净。
“铁针的事我解决了,溜船场的人我会解决他的,那船场是我要留给你的,谁也不能打它的主意,阿英别操心那些事了,我今儿来是给你送好消息的。”
石彩英不解要回头问,陈幺娘手在她脸上游走飘移。
“不是我心狠不愿来看你,是我最近一直在帮你找解决办法,老大回来有月余了,他是不是一次都没来找过你?你是不是也没给他送过口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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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彩英柔软的身体一僵,脸色顿时惨白如纸,她的确没有去找过公子,别说纸信了就是连口信都没有。
“一个如此爱老大的女人,他回来的第一时间,扑也扑上去吧?哪怕对他怨恨不已,那心总是不由自主的要看他见他,阿英做的着实疏忽了哦!”陈幺娘说完放下手。
石彩英干巴着嗓子好久才说出话,“公子是不是怀疑我了?”
“是怀疑又不是当面说,阿英完全可以补救的,且能补救的很好脱身,田文鹰最近有没有动手打你?”陈幺娘拿起胭脂纸细声问。
“除了田知府出事那日,我多嘴问被他打了一巴掌,其余日子再没被打过,”石彩英老实的回答道。
“他打过你就行,”陈幺娘说的神秘,手还不闲着给石彩英上着妆,俩人在镜前低低的说着话。
石彩英阴郁拢蹙的黛眉,随着陈幺娘的话语轻盈起来,好看的眉眼皆是明媚的色彩。
“这么说田文鹰还是我的靠山?”
“嗯哼,有时候富贵的公子命咱们得服,此时罪人田知府就只是田知府,那田文鹰可就不只是田文鹰哟!”
“他是有了皇子的李家外孙,他还是可以联系唐娘娘的宝贝疙瘩,唐家兄弟俩会因为李家关系,不会撸了他盐府的差事,阿英说,这么绕的盘根错节,他能是田文鹰吗?”
“阿英的眼睛很漂亮,看人水汪汪的让人沉溺,就跟男人看仕途一般,一团迷雾里总是能压中心头宝!”
“外人看来可能都是运气,只有你知道为什么百发百中,眼睛光长得漂亮容易枯萎,也得会看的漂亮才能长久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