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图看陈幺娘身边小二喝完酒,眼里陡然闪过杀意快不可见,他扭头对贺新春看过去。
贺新春接收到兄长的眼神,从怀里掏出荷包递给陈幺娘道。
“小五姑娘再给我们尝一碗,不白喝你的滋补药酒,”贺新春说完摇晃着抢了陈幺娘的酒坛子。
“哎!这药酒不能多喝……”陈幺娘话还没说完。
贺新春抱着酒头铁的不行,飘着身子给众小二们倒酒,非嚷嚷的要喝下去。
小二们红着脸齐刷刷的看贺图管事。
贺图抿着嘴生气的挥手,示意赶紧喝了滚走。
小二们有点喝上头了,见掌柜挥手让喝,于是抱碗就朝嘴里灌,三药酒喝完瞬间倒地三个。
陈幺娘手边的小二听见倒地声,迷醉的眼睛瞬间清醒了不少,警觉的朝地上看去,见他们喝的脸红脖子粗的躺着打咕噜,警惕的目光稍稍安心下来,眸光偷偷看陈幺娘贺图他们。
见他们没把注意力放他身上,而是皱眉看地上喝醉的人不满,他心里彻底的放下了警惕。
陈幺娘余光看了心里冷笑,一会让你心肺肚肠疼绞而死,她对贺图笑了一下。
贺图踮起酒坛子晃了晃,皱眉再次不悦道。
“新春怎么这般贪酒……”
他话还没说完,贺新春一把抢过酒坛子,可嗓子抱住没倒的三个人,非要跟他们猜拳喝酒来着,贺图生气的上去拉人都拉不开。
最后还是陈幺娘看不像个事,开口劝道。
“坛子里的酒也不多了,索性给他们分喝完赶紧送去睡,新春哥的酒品太差了!以后试新的药酒坚决不能给他喝了。”
贺图只能压抑生气的脸,亲自拿酒坛子给四人分酒喝,说是不多了,真正倒出来还有一人两碗的量。
三个小二第四碗酒又倒了俩,剩下一个小二的眼里,再看不见任何清明之色了。
贺图冷笑着拿出一丸药,溶进最后的一碗酒里,亲自掰嘴灌进了小二的肚里。
“贺图管事他是不是真有问题?”陈幺娘假装不确定的问道。
“他的确有问题,根本就不是我们贺家的孩子,他顶替的那个孩子早就夭折了,”贺图眼里闪过无力的愤怒。
“你死去的爹干的好事?”陈幺娘觉得贺老管家,是能干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好事。
贺图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这几个全都是我父亲在世时,安排进的贺家鹰子,今儿一并解决了他们。”
陈幺娘嘴巴张成鸡蛋那么大,此刻只能用感叹号赞扬贺老头,会玩!敢玩!玩的挺花里胡哨的!
“贺图管事你现在一旦动手了,与芙蓉楼可就撕破脸皮了,万一凤池没有交账册出去……”
“小五姑娘,我们吴氏能赌的起吗?一两千口子人,我们根本就赌不起姑爷的那点良心,更何况他不是情义之人。”
“从芙蓉楼骗取吴氏账册开始,我们与姑爷就撕破了脸皮,小五姑娘放心,你与我们船场有救命之恩,我们吴氏绝不会牵连与你,请你受贺图一拜,”贺图说完结实跪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陈幺娘赶紧侧身心虚道,“我帮你一起处理了他们,以后我便不来茶楼了,还请你莫要怪我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