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看着比同龄的孩子大点,皮肤又黑又苍老,头发枯着炸毛没油,还有你这手,伸出来跟烤过的猪头皮一样黑红。”
花氏听见女儿问,她真的很认真的捏起闺女的脸评价,给闺女理了理爆炸头,又抓起闺女的手使劲褪,妄图给闺女手背上的黑死皮,还有平日冻伤口的皮,褪的变白些。
陈幺娘……
“让你姑娘家别去船上非要去,等明儿你长大了,变成老里正大儿子那样老的时候,你不要抱着我哭,吃饭,”花氏放下闺女的手不耐道。
……
中午饭结束,葛大贵亲自送的老里正爷俩走,傍晚那边就差了马家小子过来送信。
“两家的孩子啥事都没了,日后有什么事葛官爷尽管吩咐。”
花氏听了眼里的笑藏都藏不住,人走后自己在家嘟囔着说道。
“我就说这事得你阿爹回来处理,一顿饭三言两语的放下了!”
葛大贵闻言笑没反驳,坐屋里烤着火盆看花氏忙碌。
小草亲事没的第二天下午,罗母带着针线过来跟花氏说话,俩人一边烤火一边说贴心话。
“这事你咋不拦着他叔一点?他大男人家不常在家,哪懂姑娘家的亲事了!”
花氏一边绣着花样子,一边叹气的吐槽。
“我哪能拦的住,我当家的样,嫂子你也看到了,那脾气执拗上来根本没我说话的份,非说十房的表面看着忠厚,内里心眼多,偷偷卖鱼胶他都撞见了一次,他没撞见的,不知道有多少次呢!”
“啥他们偷偷卖鱼胶了?咋能这样呢?”罗母听了顿时吓了一跳。
“所以我当家的说啥都不同意了,鱼胶要是马家其他人偷偷卖,我们也就不说了,毕竟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手里有的方便。”
“你是我们未来的亲家,你这偷偷的去卖,不是看不上草子吗?我想着当家的别扭看不上,就随了他的意两家算了!”
“他是我男人,我不能和别人一样给他不痛快,啥事都跟他对着干,这对我也没好处不是吗?”花氏善解人意的自我安慰着。
罗母心有感触的点点头,没错!自己男人自己不心疼,跟外人合伙的欺负他,这不是妥妥的脑子有泡吗?
“那她婶,草子亲退了往后啥安排呀?”
“老里正不给我当家的退,拉扯好半天,才各退一步换人家结亲!”花氏停下手上的活愁的直叹气。
“老里正的意思,还是从马家选小子出来,我跟我当家的左右合计半天,最后决定选个跟杏子一样的,不要婆家兄弟帮衬了。”
“虽说我男人是个差爷,可到底是常年家里顾的少,别看里正不咋的,那也是管一个村的人,咱们又都生活在饮马寨,说来说去只能委屈了草子,总不好把事情做绝了。”
罗母听完跟着叹了一口气,“你也是为草子尽力了,她心里明白的。”
“啥尽力不尽力的,我也是天天听她们喊干娘的人,不多打量打量人品,对不起她们喊的娘,”花氏说完扬起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