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余光看了看继子,继子闷着头吃饭也没句场面话,拿起勺子舀了肉汤泡给冬花。
“你多吃点把身体养壮点,”下句就是再要个娃的话,见旁边有三个丫头她咽了。
“你们有啥事做不了就跟你们兄长说,锄头是个闷性的人,一天不找他说话,他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但是做人从不含糊。”
陈锄头听了筷子顿了顿,抬头冲几人点头表示继母说的就是他想说的。
陈幺娘看了想笑,又怕给人笑的不好意思了,低着头拼命忍着耸动的肩膀,鱼波精看了在桌下碰了碰她,示意她收敛点。
晚饭吃完时候也不早了,冬花起身提着灯笼先送小草小杏回去,几人的床中午她就收拾了。
“我们就不用阿嫂送了,我去小六那里凑合住两天,”鱼波精对冬花说道。
“能行吗?”冬花不放心。
“能行能行,”精细鬼淘气的拉着鱼波精走。
陈幺娘扶着她阿娘跟在后面,一直看她娘进屋关上门,她才反身回自己家。
推门进屋脑袋一炸,屋里堆满了山楂果,她想进屋睡觉都得爬进去才行,拨了一条路进里屋点了油灯。
屋里无人陈幺娘从包袱里找出信,在灯下逐字琢磨信上的意思,两封信她看了半个时辰,最后抬手给信烧了,人躺床上吹熄灯看着屋顶沉思。
次日起来刚洗漱完,陈锄头挑着筐回来了。
“阿兄你们一大早就去了?”陈幺娘看人进来惊讶道。
“嗯,今天看样子有大雨,早点去打完早点回来,”陈锄头回了一句挑屋里了。
陈幺娘一听有大雨,抬头看阴霾密布的天,确实有大雨的样子,她拔腿就朝陈锄头家跑,灶台上给她留了一碗稠饭,端了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
吃完碗都顾不上洗朝家里跑去,跟随陈锄头去了小泥岛,岛上忙的热火朝天的。
昨天忙了八棵树都是粗壮盘大的,留下五棵不是好大的树了,几人忙了一上午轻轻松松打完,地上该捡的也捡干净了。
鱼波精又带几人给砍过的草捆了,回头弄回去堆着烧火做饭,眼看着划船扛草要结束了,细小的雨渐渐变大不少,凉凉的雨拍脸上下的密不透风的。
“不好雨下大了我们快回去,”陈幺娘头顶草垫子招呼众人上船。
陈锄头最后一个跑,跑的时候还没耽误挑一挑草,几人上船就狂划去对面,好在两边离的不远,合力划了不多时到岸。
“你们先上去,我给船划到幺娘家门口,”陈锄头看人都上去了,拿起船桨重新划到桥洞下,带着两捆草一直划到湖坡滩停好,挑着草上岸躲雨了。
下午雨大的湖水都涨了,众人坐在廊檐后门,看着湖里水花飞溅,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冬花穿着蓑衣抱几个大包袱进来。
“昨天你们带回来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整理,现在没事做正好整理了,”她说完揭开蓑衣把包袱给几人。
花氏打开包袱看,全都是一些大块的布块。
“这些布是船上管事给的,有的管事嫌弃布差了不要,我全给要了带下船,准备拿给你们做冬衣的,就是布的颜色乱七八糟的,”鱼波精看布块解释道。
“这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