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只有紫。”
“那这个呢?”
“奇怪的黑色。”
王尔德的眼神逐渐从不敢置信变成了了然,他放弃一般塌下肩膀:“你把靛色当成了蓝色,把绛紫当成纯紫,把墨绿当成黑的。”
这,有啥区别?
我盯着他,格外疑惑。
“你这家伙是色弱啊……”他一巴掌拍在额头之上。
[所以,这家伙以前夸他画和被画的东西一模一样,说的是颜色?
王尔德霎时间感觉到了窒息。
文屋幸二这家伙绝对就是克他的。
嘴甜到搞得他一个堂堂【钟塔侍从】的神父长(注①)都能充当他的眼线,结果现在告诉他,这家伙根本就是顶着他那对色弱眼乱夸?]
看他好像有点自闭的样子,我指着我唯一能看出区别的两个红:“可是我分的清这俩啊,暗红色和鲜红色。”
“……血的颜色?”他挑了几瓶颜料后,把用来给颜料遮光的帘子拉回去。
“昂。”我点点头,大哥眼睛的颜色就是暗红色,我能分辨出来。
我来的时候,王尔德正准备画画,他取出调色盘,用三角形的刮刀刮起台面上磨好的颜料刮进空格里。
我自觉不能打扰他,就搬了凳子坐他边上看,他拿着画笔吸足水刮入格子,调整颜料的稠度。
“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是道格拉斯。”王尔德忽然开口,“发挥发挥你话痨的那面,别像是我的暗恋者那样坐在我边上。”
喔?有故事。
我眨巴眨巴眼,看着他换了支勾线笔蘸取他说的樱桃色(注②)碰到画纸,勾勒像是网一样的东西:“被人暗恋是个什么滋味?”
[笔触碰在画纸上,画出了像是血管一样的构造,直到那一格颜料恰好用光后,王尔德才回头看着某个人。
从文屋幸二过去给予的描述里,他在学校至少有三个甚至以上的暗恋者,就连Twitter上,也有不少人一直试图联系上【送狼】做出大胆的表白。
被这样的家伙问询,王尔德一点也不想回答他。
事实上,如果不是确认过【神曲】的卡洛·科洛迪并没有透露幸二真实身份的意思,今天他准备画的就会是卡洛·科洛迪了。]
“只是贵族公子的慕强心理而已。”王尔德一边画一边回答我,“你除了色弱之外还有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