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堆出惠子的时候,太宰治冷不丁出声吓了我一跳,我回过头去,发现他正直勾勾地看着我,表情看起来十分不好。
我从来不怕他这个,虽然会社很多人都怕他这种样子,但是我和他从小一块儿长大,他啥样子我没见……
算了,不乱讲话了。
我瞅着他,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就捏起嗓子发出女人般尖细的声音:“陛下,惠子御息所(注①)已经等候多时了。”
“?”太宰治乱蓬蓬的黑毛里冒出来一个大大的问号,他看了看惠子,又看了看我,嘴角抽搐。
我把他从我的沙发跟前推开:“欸,你转一圈看看。”
太宰治气笑了,他像是中也经常会做的那样,咬牙切齿地反问我:“你把我当小蛞蝓那样的狗?”
什么和什么啊,他乱七八糟说什么呢,我感觉他的怒气来的十分没由头,不过他才躺过板板,我就不和太宰治吵架了,反正也吵不过。
“我看看你穿这身的效果。”我整理了一下他掖在领口的领子,“之前觉得很有设计感就买了,没考虑到码数问题,反正我也穿不上,给你穿喽。”
“……”太宰治闭上嘴,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最后老老实实转了一圈。
无论看了多久,他的这副皮囊都很符合我的审美,舒服了,眼睛很舒服,我给他指了指桌子上的惠子:“这是从你办公室拿来的,你要不要换?”
太宰治把惠子的头全拿走去卧室换绷带,我其实蛮想看的,看太宰治自己缠绷带,感觉会很好玩儿。
可是还不等我去偷看,他就把门从里面反锁。
可恶啊!他在我家把我锁门外?!
哼,不看就不看,谁怕谁啊?
今天晚上我本来想去买海苔,把昨天晚上剩下的米饭做成寿司的,我昨天还特意多蒸了好多,结果光顾着把太宰治捡回家,忘记买海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