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事端是你们自己挑起的,我大发慈悲给他们留了全尸,若有下次本郡主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滚吧。”
田世舒望着远处的山林,咧咧嘴,吓不死你们。然后挥手砍下一截树枝,是时候给他们来点小小震撼了。
对岸紧张地盯着她的众人,“她要做什么?”张钊声音都劈岔了。
“伯父,她要渡江。”吴浩然站在绳索附近,双眼紧盯着江面。
田世舒把手杖背在背后,把发带解下来缠在手上,然后飞身打落飞虎爪,利落的绳索缠在腰间,脚下浮木借力,双臂用力,白浪之间一抹青翠上下起伏,片刻之后便道岸边,翻身跃起,挂在峭壁上时不忘回头朝对岸笑笑,然后才翻身上岸。
吴浩然早就候在边上伸手接着,“有没有受伤。”
“好着呢。”
两人回来见田立人脸色十分不好,只好乖乖站着。
张钊自然理解田立人的心情,轻咳了一声,“贤侄女下次可不准冒这样大的风险。”
田世舒点头,“侄女知错了。”
这次刺杀队伍大约十四人,再加上对岸的六人,这次对方的损失不小。
“张某和他们打过这么多年交道,还是头一回见他们派出这么多人,看来支持和谈的人增多了,他们也急了。”
田立人问道:“可知是哪个部落的?”
“应该是两个以上部落合作了,一个部落可出来这么人厉害的,领头的一定是九黎的,说来也是可笑,他们一向不与外界通婚,怕大宛朝廷接管后,他们的姑娘被外边的花花世界迷了眼,不肯嫁给本族青年,所以最反对和谈的竟然是少壮派。”
吴浩然拉拉田世舒,两人脱离了队伍。“鞋子湿了,你赶紧换一双。”
田世舒点头,两人闪到峭壁边儿换鞋。“你今天怎么这么大胆?”
田世舒穿好鞋子才解释,“安王和张伯伯怀柔的政策做得还少吗?若不给他们来点狠的,即使坐下来谈也会漫天要价的,得磨蹭到什么时候去?我以为这种刺杀行为是死伤最少的,总比他们煽动百姓对立强。”
“不管怎么说,你下次不要这么莽撞。万一上头把这些问题定性为内部问题对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