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骄花了半个时辰收服了一众小弟,约了第二日一起喝酒,才回家。
今天还得盖浴房呢,被这群孙子耽搁了这么久,很不值当。
现在被父亲和妹妹问了这样的问题,田骄先看向大哥。
田世昌便示意他先说,“你第一天上工,也说说想法。”
田骄推了推水杯,望向妹妹,“我觉得咱们能活得很好。这兵马司都是些绣花枕头,我琢磨着这么大个衙门杵在这儿总不是为了摆设吧?不是摆设,那就得有人干活。咱别的不会干点事儿还行吧?皇上总不好把干活的赶走把养着玩的留下。”
田世昌给他倒杯茶,“听说你去了个把时辰就回了。”
“嗯,到了把那帮人揍了一顿,家里一堆活呢,哪能逗留那么久。”他说得理直气壮。
田世昌点头,是他二弟的风范,“还是要小心,那些二世祖打架不行,阴招还是有的。”
“嗯,我会注意的。”然后歪头对罗夫人说:“娘,我以后都回家吃午饭。”该小心的还是要小心。
罗夫人点头应承,“放心吧,不管什么时候锅里总有你的饭食。”
田世昌便接着说:“现在朝中正是新旧交替的时候,斗争总是有的。尤其是这次春闱只怕会有不少问题。不过不用担心,太傅是陛下的拥趸,礼部尚书旧派人,吏部侍郎还想着尚书的位置,也不敢胡来。至于咱们家,还没人关注。”
田世舒:所以一家子都是小蚂蚱,入不了他们的眼呗。
“爹是三品呢!”田世舒不服气。
田立人:“从三品。你爹就是个教书的,且不起眼呢。”
田世昌闻言也笑了,“是,朝中争夺权利的中心是内阁和吏部、户部这些实权位置。”
田世舒点头表示懂了。
然后一家子都望向今日刚刚入学的田傲,“你有啥感想不?”
“儿子敢想的可太多了。”田傲站起身走了两步,“那些监生连卖报歌都不知道就跟我显摆‘大宛时政’。”
田立人&田世昌:“啥卖报歌?”
田傲一听来劲了,“我姐给报童编的小调啊。”然后就扯着嗓子开嚎:“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不到天明去卖报……十个铜板一份报。”
“怎么样,好不好听?”田傲望向众人。
田世舒低头满找地缝,太尴尬了。
田骄只好解惑:“咱们南边都是用小乞丐卖报,卖出一份给他们一文钱。可是报童都不识字,妹妹就教了他们这个歌谣,满大街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