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地上站起来,踩过刚刚不小心弄碎的花瓶,靠在皮质沙发上,带着戾气向人求问。
楼越青:【我今天见到他了。】
医生很快回复:【你标记过的那个alpha?】
楼越青:【是一场意外,在楼司聿藏身的游轮上见到的。】
楼越青:【楼司聿发现了他的存在,用来威胁我,我用了藤蔓。接触到他的血,让我有些失控,注射药剂后好多了。】
看着光脑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知道对方又在长篇大论了,楼越青丢下光脑,走到房间的阳台上。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黑,只有轮船上散发出的光线,照射出远处如山峰般快要压下来的滚滚乌云。
好像一眼不见,整个世界便会毁灭了一样。
那兴许…不失为一件好事。
海风带着海水,让金发变得湿漉漉,没入唇间的味道和三年前一样咸腥。
他一切的认知还停留在当初,为了彻底根除实验体的劣根性,他在医生的建议下没有主动接触过温虞的一点消息,仅仅在一些行动中,得知了温虞成为了联盟长而已。
但他依旧派人事无巨细地调查过温虞。
所有的信息,都以纸条的形式,被他锁在了一间屋里。
易感期内的自己在药物作用下会短暂失去记忆,楼越青只允许那时候的自己放纵。
唯一能支撑他去那么做的。
就是为了让自己彻底剥离实验体的身份。
楼越青的眼睛暗了一重,手心依旧捂着那朵旖旎的血迹,像是那些事情从没出现过。
温虞。
他嘴里反复重复这个名字,曾经的楼越青鲜少这样喊温虞。
他的神情阴郁了许多,垂眸看着涌动的海水,眼前浮现的却是此前跟他对视的温虞。
“你会有一刻后悔过吗?”
后悔不要他,后悔轻视他……
叮咚!
光脑传来了回信,这是一条长长的语音。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
“不要质疑我的方法,要想彻底不被人看出你是个实验体,你就必须这样做下去。”
“继续定时定点地注射药剂,剩下的一个月里不要再使用任何拟态,你就可以控制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