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百倍的偿还给我?”
林阳的嘴角升起了嘲讽之意,眼神淡然地看着路沧溟,“中州唯一的九品丹尊,他的炼丹炉,你赔得起么?”
“九品丹尊!”
全场再次震惊。
“林阳,你不要在这里大言不惭,我承认你在炼丹方面有天赋,但九品丹尊,岂是你所能染指的?”
路沧溟冷笑,接着说道:“青炎炉,我赔元石给你。但你杀了我们州巡这么多人,你得拿命来赔!”
与林阳的仇怨越结越深,而且,林阳又表现出如此恐怖的潜力,路沧溟已经对林阳起了杀心,想要趁林阳独身在此,在他还未彻底成长起来之前,将他斩杀于此。
林阳方才展现出来的战力相当的不俗,但是,路沧溟相信,自己联手赵庆阳,再加上一众属下,拿下林阳,不难。
“孤陋寡闻!你们州巡的情报还真是落后,算我高看了你们。”
林阳摇了摇头,他给嬴启炼制九转回春丹的消息应该早已传出,但州巡却是一无所知,这让他越发意识到听花的重要性。
“路巡牧,你这是不想讲道理了么?而且,我能感觉到,你对我有杀意!”林阳双目微眯,眼中精光闪烁的盯着路沧溟。
“林阳,你杀我如此多袍泽,本巡牧必然要杀你而后快!”路沧溟没有掩饰自己的杀意。
“这些都是该杀之人!”
林阳抬眼从一干州巡的身上缓缓扫过,道:“在场的各位州巡,你们扪心自问,这么些年来,你们有没有借着州巡的职权,为自己谋取私利,欺压弱小,甚至造下累累杀孽?
路沧溟,尤其是你统辖的这些州巡,已经是中州边境的毒瘤,其名声并不暗盟强多少。
如此州巡,不该杀么?
路沧溟,你确定要为这些该杀之人报仇?”
路沧溟和一干州巡纷纷色变,林阳的话并无夸大。
“赵万巡,林阳信口开河,杀我州巡之人,还污蔑我州巡。如此贼子,我们合力将其斩杀,若是巡首责怪下来,我一人承担!”路沧溟从林阳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他一个人没有把握对付林阳,想拉上赵庆阳。
“赵万巡,你乃是州巡巡首安排在路沧溟身边的人,你今日若是联手路沧溟对我出手,我便将其视为你们巡首的意思,醉月楼以及醉月楼的同盟必定与你们州巡开战!
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就凭你们,今日留不下我!”
林阳的嘴角仍旧挂着笑意。
他上面所说的事情,自然得自张小闲。
场中的州巡听到林阳的话,再次齐齐现出了错愕之色。
尤其是路沧溟和赵庆阳,他们没有料到,林阳竟然知晓州巡之中,如此机密的事情。
赵庆阳是巡首的人,路沧溟自然是知晓的,不过却一直装聋作哑。
但他知晓赵庆阳的身份,也是最近几年,偶然才发现的,他对此事秘而不宣,甚至对身边的亲信都未曾告知,他不知道,林阳是如何得知的。
林阳直接点破了赵庆阳的身份,赵庆阳便没有了退路。此举,他也是在试探赵庆阳背后的巡首的意思。
根据张小闲的情报,州巡当中并非铁板一块,巡首甚至已经有些掌控不住局面。
林阳借今日之事,探听清楚巡首的态度,以便日后对州巡做出合适的应对策略。
“赵万巡,此际我们应当携手,一起对付外敌!”路沧溟把目光投向了赵庆阳,眼神希冀。
林阳没有说话,也把目光投向了赵庆阳。
不管赵庆阳做如何选择,林阳都已经做好了应对之策。
“路巡牧,此事事关重大,我不能冒然出手。我建议,我们双方坐下来谈,不要闹到生死相向的地步。”赵庆阳缓缓出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愿和路沧溟联手对付林阳。
林阳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今日的举动,算是将州巡巡首和路沧溟之间的矛盾给挑明了。
“赵庆阳,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巡首的意思?”路沧溟便也不再装了,冷冷地盯着赵庆阳。
不待赵庆阳回应,林阳出声了:“赵万巡,今日之事,乃是我与路沧溟父子之间的私人恩怨,还请你不要出手干涉。”
林阳这是要给赵庆阳一个抽身而退的借口。
赵庆阳自然不能辜负林阳的心意,朝着林阳和路沧溟分别拱了拱手,道:“既然是二位之间的私事,那我就不便插手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二位以和为贵。
告辞,告辞!”
说完,赵庆阳御空而去,如今与路沧溟撕破了脸皮,他自然就没有必要再呆在路沧溟的身边了。
在赵庆阳离去的同时,有三位法相境的州巡也跟着御空而起,紧紧跟随。
“州巡估摸得内乱一阵子了。”
林阳微微一笑,而后对着路沧溟说道:“路巡牧,要动手就请快一些,马上就到了一个时辰的时限。若是见不到青炎炉,我可是要动手取路远的人头了。”
“林楼主,凡事好商量。远儿有错在先,我替他向你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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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沧溟眼见没有把握留下林阳,当即果断的服软,朝着林阳深深的一拱手,并说道:“林楼主已经斩杀了我们州巡如此多的人,也算出了气,恳请林楼主饶过远儿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