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澜一行人回到家中时,王婆子正呆愣的坐在自己屋中,不知在想什么。听到院中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连忙收了心绪,平复了心情,起身走了出去。
“娘,我们回来了。”
“好,回来了。裴夫人累不累,要不要去房中歇息会。”
王婆子瞧见裴夫人有些略显疲惫的脸,连忙走上前来。
“行,那我也就不矫情了,确实有些累。”
李澜心道自己大意,这裴伯母赶了几天的路,还没有好好歇息,今日又是在外逛了大半日。
“裴伯母,是我疏忽了。娘,你赶紧带裴伯母去歇息会。看看房中还缺什么吗?”
“好好。走,裴姐姐,我带你回房歇息。”
裴夫人朝着王婆子施了一礼,便与张氏挽着手,有说有笑的走了。
这时,李澜盯着王婆子有些肿胀的眼睛,心下一紧,连忙走上前去。
“奶,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王婆子见一脸担心自己的孙女,心里不知为何涌出一股委屈情绪,忍不住红了眼眶。
李澜看她欲哭的模样,心下明了几分,挽着她的胳膊,进了王婆子的屋。
汴京皇宫中和殿。
惠德帝正在批奏折,刘春站在一旁候着。忽然,大殿之上出现龙一的身影,刘春会意,连忙退了出去。
“陛下,破天传来消息。”
惠德帝握着毛笔的手一顿,蓦地抬起头。放下手中笔,捏了捏鼻梁,靠向椅背。
“说。”
“破天信中说,拓跋野准备年初进汴京。”
惠德帝冷笑一声,语气嘲讽道:“他倒是好胆识,竟然还敢跑到朕的眼皮子底下晃。”
“陛下,李承轩近日已经来了汴京,而且上门拜访了不少朝中官员。据每位官员府中细作传来的消息,他与各官员都只是随意聊,仿佛就只是上门拜访,并无其他。”
“盯紧拓跋野和李承轩,不到万不得已,不用出手,免得打草惊蛇。”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