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道出：“她高中的时候喜欢我，后来我做了一件很混蛋的事，我们就没联系了，可前段时间，又碰到了，我想弥补她，可最后好像还是搞砸了，她说她再也不想见到我。”

“然后，你就回来了？”

霍见空点头，“我不该再打扰她了。”

“不儿，你可别是个曲别针吧，绕来绕去的，最后硬生生给人扎出好几个口子。”

“什么意思？”霍见空眼神迷茫。

“人家先是喜欢你，你伤害了她，这本来就算完了。结果，又碰到后，你又主动上去，又给人一击，最后把人伤了个彻底，灰溜溜跑回来了。前因后果，不管你主观是怎么想的，事实就是你确实是个混蛋。”

霍见空低下头，表情难看。

柏妄欠儿欠儿地问：“所以，你喜欢她吗？”

“我……”

喜欢吗？

他还有喜欢人的感觉吗？

“行了，你不会还被小时候那堆破事儿影响吧，你自己是你自己，和别人较劲儿干什么？人姑娘又没欠你的，你喜欢就赶快去道歉追回来，不喜欢就彻底放下远离，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我不想远离她。”霍见空抬头。

“那就是喜欢呗。”柏妄随意应答，转而冲着DJ抬手示意，“点歌……”

霍见空陷入沉思。

他……喜欢陈星淇。

为什么？他为什么喜欢她？

因为她看向他时亮晶晶的眼睛？她热情的笑容？还是她永远对他专注的回应？

那他为什么不喜欢她？

……

好像，没什么原因不喜欢。

霍见空吞咽下火辣的酒水，浑身发热，“是，我喜欢她。”

随即起身，“谢了，我有事儿先走了。”

柏妄无所谓挥了挥手，继续跟着音乐嗨。

好不容易铁树开花了，霍见空也该从冬天走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