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就是姐姐啊,谁也越不过您呢,貌美的人多了去了,重华宫的郝妃不也美得六宫无颜色吗?但又怎样?不还是要给你磕头行礼?现在看着是好,没个儿女傍身,将来指不定如何落魄呢。”枝柳出言宽慰。
皇后自嘲一笑,“本宫不图什么,只要仪儿能顺利登基,本宫就知足了。”
“殿下可出息了,不但能找来金矿,还能治水,治瘟疫,现在人人都夸咱们殿下呢,颜大人都回来了,殿下选妃之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娘娘?”
原本给太子选妃,日子都选好了,却出了二次水患,还有瘟疫,被迫搁浅,耽搁到了现在。
皇后闻言摇头,“还不是时候,娶妻娶贤,本宫看到这位,就止不住的担心,怕将来仪儿的魂儿被谁勾了去。”
“瞧娘娘说的,殿下还能不孝顺您?”
说话间,明德帝已到宫门口,没见着懿德,有些不悦,问道:“阿倾呢?”
粱允四在他身后冲皇后摇头,意思是皇上不让禀报。
皇后反应很快,立刻福身道:“皇上恕罪,方才淑妃宫里来了个小丫头,时间太紧迫,她还不知淑妃搬去了欣悦宫,便寻了过来,让妹妹知晓了未央宫被淑妃住过,她怕是心里别扭,让臣妾不必跟着进去了,是臣妾治宫不严,还请皇上责罚。”
明德帝环视一眼周围,发现摆件盆景都换了最好的,整个未央宫富丽堂皇,半点错都挑不出来,且时间紧迫,在短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的成果,不但无过,还有功。
“皇后起来,不是你的错,是淑妃没好好约束她宫的人,来人,罚淑妃禁足三月。”
皇后这回跪下了,“皇上,那宫女出宫省亲刚回来,她不知淑妃已搬走,还请皇上宽恕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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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一月。”他丢下一句话,便拐过了抄手游廊。
粱允四留了下来,他待会还得亲自去欣悦宫传明德帝口谕,“娘娘,奴才告退。”
“去吧。”皇后疲惫的挥挥手,看了一眼明德帝消失的地方,出了未央宫,刚出未央宫便与永王撞上了,永王哭丧着一张脸,身后跟着一群太监宫女,高喊:“皇兄,皇兄,你出来见见我。”
乍见到皇后,他还愣了一下,“给皇嫂请安。”
“十九弟这是作甚?”皇后询问。
永王表情萎靡,“阿君身受重伤,需要开库取救命药材,偏偏慧王叔不肯给,于是便来宫里求求皇兄。”
皇后轻笑,“小郭子,去给王爷禀报禀报,慧王确实太死板了些。”
粱允四知道慧王与永王府不和,哎了一声先去禀报去了。
此时,赵淑不知永王寻到了未央宫,她辞别秦吉,七拐八拐的准备出宫,刚出到宫门口,刚上马车,准备乘无人注意赶紧回府,便听秋樘始道:“杨大人,虽说你我政见不合,在朝廷上吵两句,但下了朝,大家还可在一处喝茶下棋,不妨碍交情,害你的事不至于。”
“秋老弟言之有理,你我不过政见不合,不是不死不休的大仇,老夫也没道理害你,怪就怪四皇子……哎,不多说,此子你要小心,与此子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杨兄,你好好思量才好,一个能拿数十万百姓的命来谋划的人,愚弟我不敢恭维。”
颜时忍与秋樘始你一言无一样,就剩没直白的告诉杨仲,害你的人是四皇子,不过和直白也没什么区别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若死了,他能有什么好处?”秋樘始再接话。
“好处可大了去了,杨兄德高望重,若被皇上一怒之下下了狱,杨兄的门生,姻亲,挚友,以及属下必定会闹起来,这么一闹,受益的是谁?”
这理由,杨仲莫名的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