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祸起萧墙,按理说我等不好插手,但衅发萧墙,祸延四海,也顾不得太多了。”卫才韬‘嘭’的将茶杯放下对杨仲拱拱手,“贤兄,愚弟告退。”
杨仲也站起来,抖抖衣袍,“宫里见。”
二人出了茶楼,分别乘马车而去,回到各自的府上,一条条命令发出,一个个死士精锐被派了出去。
如此大动作,自然惊动了卫廷司,他此时正在王继阳的府上,只听王继阳道:“皇上让秋大人新设工科,这是好事,但十年种树,百年育人,岂能如此快速便有成效?”
“礼、乐、射、御、书、数中,射一艺不过用以修身养性,若增设一科用以教授武学、兵法,十五年内,我军高级将领的综合素质必定大大提高。”卫廷司不接王继阳的话,不管十五年后带兵的还是不是他,但他觉得如此做于国于民大有利处,便想付诸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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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继阳摇摇头,非是他觉得此提议不好,而是皇上致力于开创太平盛世,如此好的提议不该被他一介武将提出来,需知功高震主,没有好下场。
正想再劝,张昌便走进来,恭恭敬敬的递给卫廷司一个竹筒,卫廷司打开竹筒取出里面的纸条看了起来。
张昌不过刚退在一旁,气还没喘匀,身边的矮几便被卫廷司掷来的茶杯击散,“啪”的一声,王继阳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他从卫廷司手里拿过纸条打开来看,刚看完卫廷司便已取下架子上的佩剑准备离去。
“你回来。”王继阳忙拉住欲离去的卫廷司,语重心长的道;“此事与你何干,你若贸然插手,指不定皇上如何想呢。”
“他们竟利用她!你让我如何忍?”卫廷司森然的道。
张昌已吓得半点不敢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还好王继阳人虽冷清,但脾气要比卫廷司温和些,挥挥手让他下去。
仿佛捡到了一条命般,张昌抚着冷汗出了屋子。
“也谈不上利用,只是孙家姑娘一无亲朋,二无靠山,唯有她这么个好友,脾气又是暴躁……”话未说完,便接收到卫廷司的刀子冷眼,忙改口,“君郡主为人又仗义,机敏过人,号称女甘罗,孙家姑娘不找她找谁?自然皇上和霍大人便顺水推舟,她在前冲锋陷阵,他们作为长辈在身后保驾护航便是,你激动什么?”
卫廷司慢慢放下手中的剑,神色也缓和了些,王继阳偷偷松口气,要知晓夸人也是需要技巧的。
只是,他刚松了口气,便听卫廷司道:“你进宫去,若待会她少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说完不等王继阳回府,提剑而去,王继阳这次想追也追不上了,只能问一句,“你去哪?”
“孙家。”
孙府内,老夫人的院子,赵弼被府兵团团围住,他并不着急,亦无慌张,而是不解的问孙云,“六妹妹,你这是作甚?”
“四皇子,方才你不是唤我云儿吗?”孙云嘲讽的道。
赵弼脸色一冷,但很快眼眸便哀伤的道:“我知晓你在生我的气,我只想保护你,补偿你,无人之时唤你云儿,那是我心心念念的名字,但在诸人面前,我唯有唤你六妹妹,才合乎于礼,我不想因我而有损你的闺誉。”
他说着,眼眸哀伤含情的看着孙云,“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这里。”他指着心口的位置,“住着的永远都将是你,可恨造化弄人,让你误会于我,你可知我此处。”他摸着心口,痛苦的道:“你可知我此处有多痛。”
吴亮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四皇子是这样的四皇子,眼见着暗害孙姑娘不成,竟开始胡说八道,若真是忧心孙姑娘闺誉,又何必说这么一通。
不过赵弼显然知晓赵淑不会将此处到处宣扬,府兵们也会将嘴巴闭得紧紧的,因为传扬出去,世人只会说孙云不知廉耻,而他不过是个风流的名声罢了,男人嘛,风流些才算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