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这样了……”陆一鸣低声自语道。他再次打开公文，目光快速扫过密密麻麻的文字，试图消除所有的错误和矛盾之处，但总是觉得还不够完美。他担心这样的公文交上去会被批评，甚至会影响到整个部门的工作。

“不行，我得再改改。”陆一鸣咬咬牙，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他知道，现在不是纠结完美的时候，他必须尽力而为，至少要让领导看到他的努力和诚意。

他最后一次调整了公文的标题和开头部分，希望能给领导一个好的第一印象，尽管他知道公文整体还有很多瑕疵。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陆一鸣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来越紧张。终于，在距离截止时间还有不到一分钟的时候，他无力地放下了鼠标，他知道，他已经尽力了。

陆一鸣猛地抬起头，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深吸一口气，点开了邮件……

“陆一鸣，来我办公室一趟。”邮件里只有一句话，却是来自部长张宁。

陆一鸣感到一阵晕眩，部长亲自过问，是好是坏？他不敢多想，机械地起身，脚步沉重地走向部长办公室。轻轻叩响房门，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进来”。

陆一鸣挪动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走到陈鑫身旁，将一份打印好的公文递给他，声音干涩地说：“陈主任，这是……”

陈鑫接过文件，没有翻看，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部长在等你。”

陆一鸣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紧张的情绪，走到张宁办公桌前。

张宁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拿起桌上的保温杯，慢慢地喝了一口茶，才缓缓开口：“辛苦了，时间很紧，还是完成了。”

“为人民服务，应该的。”陆一鸣垂手而立，语气恭敬。

张宁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头开始翻阅手中的文件。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和墙上挂钟指针走动的声音，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

陆一鸣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手心里满是汗水。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怎样的评价，也不知道这份公文是否能为后续的工作提供有力指导，更不知道自己刚刚在部长面前的表现是否得体。

不知过了多久，张宁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陆一鸣，缓缓开口：“这份文件……”陆一鸣的心脏猛地一跳，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