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但这个小公司给的多,还说上市了给我分红呢,我很清澈的,一下就激动得不行,结果去了之后一个人干五个人的活,办公室对面就是他们的小作坊,三个女工每天在那绕线,我又得给老总当司机,还要去应酬、卖电机,完了呢还得跟着女工一起徒手给电机绕线,就……”
难绷。
林霁予:……
“你有把柄落在他手里了?”
以迟绪的脑子,不可能干出如此清澈之事。
迟绪被这一句话活活给刺激沉默了,好半天才大笑出来,“那倒没有,是那段时间我心情不大美丽,那个公司能遇见的奇葩多,老总也是个无敌大奇葩,我本着找茬的念头去的,去了还真就骂上头,连当牲口的苦都忘了。”
林霁予在意的却是:“他们欺负你了吗?”
“有不少,同公司有个靳大的,有老婆孩子吧,估摸着比我大十岁的样子,有一天忽然讲了个笑话,我笑了下,然后他就摸我屁股,我当时满头问号地扇了他一巴掌,没解气,又踢了好几脚,最后闹到派出所拘留了。”
也是那个时候认识了白安,看她找房子之路艰难,顺带发扬了一下包租婆热心找房客的光荣美德。
“还有个跟我对接的公司老总,我节假日在家休息呢,给我发消息说想吃我做的饭了,我可去他大爷的吧,我叫他自己去厕所现拉一坨热乎的吃了,但是好可惜,那时候我还没掌握到骂人精髓,语音有点短,才发两个十秒的就被删好友了,搁现在我不得六十秒发完?”
迟绪生得精致漂亮,洋娃娃似的,这样的问题她从小就遇见,到现在都见怪不怪了,气只会气上一世的她又迟钝又胆小,挨了欺负只会自我安慰可能是自己敏感,这一世她不管不顾,回回都是现场出气,倒也……
还行。
光是听迟绪随口说了几件从小到大被占便宜的事,林霁予就已经一肚子气,到家的时候,脸都挂下来了,迟绪看在眼里,却只是无声弯了下眼,“霁予,我走了哦。”
“你注意安全,别喝酒。”林霁予把包拿下来,无端想起迟绪总挂在嘴边的那句“少管我”,到底妥协,“绪绪,如果喝酒了,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