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予这才重新动手帮迟绪梳理头发。
“我的确是不太擅长弄头发,但我也的确是跑得怪累的,只不过我从小学美声,气比一般人要足,你不是第一个以为我在装的人,以前……”
话音顿了顿,到底是拿了上一世的高中体育老师来举例,“我高中跑八百总不及格,老师会给其他人开后门,独独不给我开,就因为她看我跑完面不改色气不喘,觉得我装都不装一下,就是偷懒。”
“所以一周两节体育课,我每节课都在补考,属实是给我跑出血泪来了。”
矛盾的点似乎在第一时间就浮荡在林霁予脑海,“可你的体力的确很好,我以为八百米对你来说是小意思。”
这点……迟绪解释不了,这一世的她比上一世的体力好了太多,跑八百也的确成了小意思,“那我不是实打实的爬了两趟山么,你爬半趟都快没了。”
防守不行,迟绪选择了主动攻击,只要戳了林霁予痛脚,林霁予的注意力很快就能从“八百米”这个话题上挪开。
而她猜想的的确没错,林霁予顺着迟绪的话题跑偏,“我很少运动,尤其是毕业后。”
每天最大的运动大概就是通勤的那段路。
“可不是,鲫鱼宝宝,当女同没有好体力不行的。”迟绪又开始挤兑林霁予,“你这才哪儿到哪儿,不能叫人尽兴的人是要床死的。”
小主,
林霁予:……?
“床死……是什么意思?”床也会死吗?
头发扎好,迟绪开始收拾营地里林霁予搞不定的那部分,林霁予无事可做,亦步亦趋地跟在迟绪边上当个随时听吩咐的工具人。
“床死就是……”唇瓣动了几动,“就是两个人都不做了,你跟罗一冰就死的挺彻底,哦,算了,你们都没活过,不行了,这不是都是常识黑话么,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当女同啊!
“那我……去学一学?”林霁予还真是不知道床死之类的话是必背内容,“有什么教程吗?黑话教程。”
迟绪再也不说话了,生怕一说话就能把林霁予给喷死。
两个人走的时候,隔壁六人组已经撤了,这次有老司机护送,倒是没再出什么需要救援的事。
一回客栈高山就笑眯眯地来跟迟绪算账,林霁予在边上听着,这才发现,原来救援还挺赚钱的,四个人分,迟绪跑的那一趟就能分到五百块钱。
“挺好,油费回来了点儿。”迟绪舒服得不行,当着林霁予的面给她转了一半,“鲫鱼宝宝,见者有份。”
林霁予看着转账记录里明晃晃的二百五哭笑不得,“绪绪,你好像没有靳城人转账不给整的习惯。”
二百五通常不是248就是258,要出头,不会给整数。
“我当然是故意的,花钱嘲讽你一下。”迟绪得意洋洋,一双杏眼弯成月牙,“我嘲讽到你了,你还收了钱,我们这叫winwin,谁也不吃亏。”
高山无奈哎呀一声,等到迟绪的眸光投在她身上时,她才故作委屈姿态,“合着这个世界就我一个人受伤呗?”
“哪有,”迟绪笑眯眯地伸手,似乎是想要去揽高山的腰,手伸到一半就被林霁予抓住,她只能以言语来回应高山的卖惨,“你不是要去找你那薄情寡性的神秘炮友了吗?”
“哪里哦,她好难约的,精英人士的拘谨世界。”提起这茬,高山相当忧愁,“你们说我是不是也得给自己编个人设,出门好骗人?”
林霁予:……
“这……能骗吗?”她还从来没有想过,人设也可以现编。
“这怎么不能骗,多少人被‘海归精英’杀猪盘的,你真是单纯,去天空组或者微博随便关注两个博主,到处都是血泪避雷贴,就差举身份证告诉大家被骗了多少钱。”迟绪倒是没带在意的,“不行你就说你是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精英就吃你这种可怜范,客栈倒闭了,欠债无数,愿肉偿抵房租,求收留。”
大开眼界的林霁予:……
“这……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她睡完我提着裤子就走了,林妹妹,你觉得这样好不好呢?”高山委屈更甚,“那不然……绪绪收留我?我也可以肉偿的。”
林霁予面不改色,仿佛刚刚质疑“不太好”的人不是她,改口改得异常丝滑:“高老板说的对,这样的确不道德,应该去找的。”
迟绪:……
这家伙还真是,学坏容易得很。